脑袋像是被击中一般,我想起今天沉脩告诉我,那个名为edwrd的吉他手,在那个暑假遇见的吉他手,正是站在我眼前的这个人,他一直是我在找寻的人──
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颤抖,原来当我发现许青云一直是我在寻觅的那人时,居然会这么兴奋,甚至感动,我从没这么喜欢一个人。
「你之前应该染过头发吧?」我刻意试探他,想看他会有什么反应,想看他是否记得我。
许青云犹豫了一段时间,像是不懂我为甚么会这么问他,「有啊,怎么了吗?」他爽快的承认,顺便举起手抓了抓他的头发。
「你暑假的时候,应该去过台北吧?」被我这么一问,许青云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不像刚刚那样开朗的笑着,情甚至有些受伤,他退后几步,想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许青云的动作使我感到慌张、无助。
总觉得我跟许青云之间的距离又这么被拉开,眼前的他好陌生。
他眼冰冷的望着我,「你想干吗?」
我慌忙的想让他知道我不想伤害他,也不想挖掘他的过去。
「没、没有!我只是随口问问的!」
他低下脸,那沉重的嗓音这么说:「我,没去过台北。」
这天早上,我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是我跟许青云约好要去看电影的周末,但我的心里却稍稍不安,由于那天跟许青云是很不和平的分手,才会让我内心总有个疙瘩,虽然一直要自己别去介意,却怎么也无法忽略。
我提早半小时到约定的地点,怪的是,半个小时过去,许青云都还没出现,我忐忑的等待许青云的身影,不过怎么等就是等不到许青云,一个小时过了,我忍耐不住,打了通电话给许青云。
电话没有被接通,我不甘心又再打了一次,等到的只是「您拨的号码无法接听,请稍后再拨一次。」
就算这样,我还是不想放弃,我深信许青云一定会出现,半天过去,冷风吹来,我忍不住哭了起来,自己也不清楚哭的理由,只是想起种种回忆,就叫人悲伤。
终于,电话响起,是许青云打来,我要自己镇定,清了清喉咙后,我接起电话,话筒那头的许青云口气中带满抱歉,重点他的声音听起来糟透了。
「抱歉,我没能赴约。」我无法开口责备许青云,因为我怕我一开口就会忍不住大哭,所以我压低嗓音,不想让许青云发觉任何异状。
「哈哈!这也没有什么啦。」我乾笑,一滴泪从眼角滑落,原来现在晚上是这么的冷,我不禁这么想。
电话那方的许青云沉默,半晌,他开口:「你哭了吗?」心头一怔,我以为我假装的很好,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没有啊!我干吗哭啊,你想太多了吧哈哈!我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哭啊哈哈!」我强迫自己大笑,心坎泛起一股苦涩,现在的我,怎么也不想被拆穿。
「我以为你哭了。如果你哭的话,我会觉得很对不起你。」许青云的温柔刺痛我。
「是啊,把我惹哭的人都很该死。」
忽然颳起一阵风,身体忍不住发抖,早知道带一件外套出门就好,我咕噥。
「你还在外面吗?」
我起步准备离开公园,「我在家里,怎么了?」我故意撒谎骗许青云,不想让他以为我一整天都在等他,虽然这是事实。
「没有,只是我现在在外面,觉得现在晚上变得好冷。」
「恩,现在晚上真的比较冷,要是晚上出门没带外套会着冷呢。」我抬头仰望天空的星星,抵挡不过夜晚的寒冷,我决定回家喝一杯热可可。
「可是我今天晚上还是看见很多笨蛋没穿外套。」觉得电话那头的许青云正在微笑。
「那些人真的是笨蛋,幸好我不是笨蛋。」我破涕为笑,又低下头盯着鞋尖发愣。
「被人跟踪也没发现的人,是不是也叫笨蛋?」一听,我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