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就在浴室隔壁,还能闻到浴缸泡沫的气味,对开的衣柜从天花板一直到地板,上方横槓被戏服等级的花俏衣服佔满,下半部则是整理柜,宝物都在里头,柯冬尉拆开一条红条纹内裤的包装,拉出一件长袖上衣,长度只能勉强盖住李青廷屁股。
脑子充斥几百条脱光李青廷的念头,柯冬尉鞭策自己忍一下,憋住气给他穿好内裤。
「这怎么弄的?」
浴室到处是雾气泡沫,看不清楚什么。灯光充足的床上,一个清晰的青紫色扎实的印在李青廷胸口,大约有十元硬币大,顏色还很清楚,明显是24小时内用的。摇醒睡梦中的青廷,柯冬尉指着那个『草莓』,手指都在抖。
「不知道。」
好烦好睏。翻过身抱住枕头,李青廷半说梦话,脸埋进棉被。
「醒醒。」
他作势掐李青廷的脖子。
「啊,呜嗯……」
李青廷也搞不懂自己在说什么。
「快说。」
柯冬尉没放过他,捏住睡意当武器,极其烦人的轻拍李青廷的脸皮。
「开香檳被软木塞弹到啦!」
在想睡被吵的酷刑中,李青廷没有坚持太久,一口气吐出一串话。
「哈哈,怎么会弹到。」
想像傻蛋被打中的啊呜声,柯冬尉爆出笑声,整个人扑上李青廷。
「走开……」
意识模糊的继续打盹,李青廷又推他,才刚使力就睡着。
。
睁开眼能看到傻蛋、鼻子是他的气味,耳朵听他的呼吸声,对柯冬尉来说是美梦成真。好久没有安稳睡到到天亮,更不用说清气爽。
例会时间到了,多赖半小时床已经够任性,他得更巩固自己的势力,为了傻蛋。
屁股刚离开床铺,李青廷也醒了,他靠坐在床上,头发乱得像鸟窝,看着柯冬尉却一语不发。
「要吃什么,我让保鑣去买。」
换上乾净的衬衫,布面是蓝绿色,看上去有点冰冷,在社会上打滚,衣装是基本、偽装是法则,装成别人想要看到的样子最好,柯冬尉认为自己做得还不错。
皮带又比上周松了一点,失眠让他常常吃不下,一天五场餐叙,有四场他都只能入口流质食品,顶多吃几口沙拉;当他拉紧皮带,李青廷终于动了,却是直直朝卧房外走。
「你去哪里?」
边走边熟练的翻起领子,软滑的长带子在指间穿梭,以前要花上半小时、重覆几十次才能打好领带,现在没有镜子也能一次系好。
豆腐也早就清醒,又跳又转圈,不时用两脚站立,李青廷搔过他的肚皮,又是换水又是洗饲料碗,表情没有一点笑容,好像还没完全脱离睡魔。
一直到领带打好,李青廷都没说一句话。
「我出门了。」
柯冬尉对他探头,巴望一个问候,可是李青廷看也没看他,转身进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