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凛啊雪凛,此时此刻我韦葆斌只剩你这位朋友了,会不会有一天,你我也得分道扬鑣?」
韦葆斌一路往天蜀门方向赶路,一边与雪凛剑自言自语,又道:「你可知我何尝不想放下仇恨,怎奈此仇不报,便觉对不住在地下的爹爹与史叔,往后我若死了,拿什么脸去见他们两位老人家?」
又行了一段路程,韦葆斌再道:「更何况要不是刀剑辰,娘也不会积郁成疾,鬱鬱而终,我这时也不会变成孤儿,独自在江湖漫无目的的行走。」
韦葆斌轻叹一声,接着道:「亲人也没了,朋友也没了,天下之大,果然是无我容身之地!」韦葆斌越想越是低落,之后便也不再说话,静静地往天蜀门而去。
又过好几天,韦葆斌总算回到蜀地,与几年前并无太大变化,只是景色依旧,但人事已非,不禁惆悵又起。
韦葆斌归心似箭,且不管天蜀门之事,一心只想回家探探过世的母亲,一回到家,便见木屋一旁,立着一块墓碑,正是徐母不错。韦葆斌跪倒下去,不发一语,泪水从双颊滑落,这淡淡哭泣,竟是韦葆斌出得寒洞以来,首次表露真情,足见之前压抑甚深。
陪了徐母坟墓将近一个时辰,韦葆斌收拾情绪,来到成都城内打听消息,却发现官兵确实大军压境,四处可见身着军服之人在城内行走,韦葆斌心想:「看来剷除天蜀门一事的确不假,我得赶紧上天蜀门看看。」便往天蜀门方向而去。
待到天蜀门附近一带,已经是两天之后,时竟已有军队驻扎,韦葆斌从山头望去,这阵仗少说也有千馀人等,若真打起仗来,天蜀门即便真的有蜀汉时期刘备、关羽、张飞也未必挡将的住。
韦葆斌心头甚急,也无计可施,便偷偷摸摸趁着军队稍无察觉之时,悄悄潜入了天蜀门内部。
「报!」天蜀门大厅三位掌门正襟危坐,传令兵跑了进来报告道:「报告掌门人,西方山间约有屯兵一千、南方约三百、东方两百。」
刘盛朋道:「嗯,再探。」传令兵接受指示,随即退下。
关正犀问道:「大哥,天蜀门已被团团围住,此时该如何是好?」
刘盛朋道:「没想到这次朝廷调动大军如此迅速,我们训练已久的天蜀军尚未到齐,官兵却已攻到城底,而且金红总教又遇变卦,天蜀门内外患应接不暇。三弟,你有何看法?」
张益淞道:「若硬碰硬,对方人数眾多,我方以寡击眾,实是不利。依我看,我方应采迂回战术,分敌击破。」
刘盛朋道:「嗯,三弟之意与我相符,根据传令所言,东方兵力最少,应从东方进攻为是。」
张益淞道:「淞倒不如此以为,南面多山,行军不易,正是我方以少击多的最佳战场。」
刘盛朋与关正犀两人点头称是,这时传令兵又至,急道:「西方大军突然发兵,已攻向本门。」
三人一听大惊,刘盛朋赶紧道:「传令教场天蜀军,全力迎敌!二弟你率五十精兵,偷袭南方大军,务必要衝乱敌阵,引开西方大军注意。」
关正犀领令而去,刘盛朋又道:「三弟你另带五十精兵,往北方杀去,务必要将我方驻守北方之天蜀军顺利带回救援,等天蜀军全数到齐,一万大军也未必可惧!」张益淞也领令而去,刘盛朋则亲自出阵,率领教场两百天蜀军,严阵以待,欲能抵御西面大军。
韦葆斌在窗边偷听,对战情颇为担忧,又听闻刘关张三人皆已不在大厅,闯将进去,一心想要找到水袖,要劝她火速离开,以面受到波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