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盛朋只是轻笑,也没动作,风甲气急败坏,正待开骂,可毒性已发,只觉全身酥软,又跌回原座,其馀掌门也有相同状况,都不敢作声;而台下甚是混乱,眾人倒成一片,徒留几名功力较深者以内力硬撑,其中包括牛腾星与黄桥尺,韦葆斌滴酒未沾,自是没事,也没出声,要看天蜀门如何回应。
刘盛朋见眾人已无抵抗能力,浑厚喊道:「今日要诸位好汉前来,其实有要事商量,请各位仔细聆听。」
此时牛腾星喝道:「他奶奶的!刘盛朋原来你这廝是个偽君子,竟想趁人之危!」
刘盛朋瞥了牛腾星一眼,眼色露出不屑情,也不加以理会,顾自道:「我刘某自创立天蜀门以来,便有一个想法,本人以为天下门派之多,种类之杂,对武学的发展来说实非好事,倘若能将各门各派的武术皆结合起来,融合各家之长,捨弃各家之短,去芜存菁,集各家之大成,想必能创造出一门震古鑠今绝世武功。」
清醒眾人听了又是大惊,却无人敢稍作吭声,刘盛朋见样,嘴角微微上扬,又道:「因此刘某以为,吾等应舍去门派之见,将天下诸多门派合而为一,统合所有武功,发展出真正顶尖的功,正是吾等学武一生,所追求的武学最高境界!」
此时一旁风甲已然按耐不住,斥道:「放屁!合而为一就能创出绝顶功?你这屁也放太响了!」
刘盛朋笑道:「道长您乃修道之人,怎么口出秽言?刘某有信心能广纳各家之长,领悟出更高深的武学。」
长黄派霍立进这时插道:「阁下言下之意是想当这新门派的掌门?」
刘盛朋道:「霍前辈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门人,刘某正有此意!」
风甲又骂道:「狗屁中的狗屁!你说合就合,你说当就当!岂不是没把在场眾人当一回事?」
刘盛朋道:「道长此言差矣,刘某今日要各位前来,便是想与各位商讨,若有不服,儘管提出,刘某必虚心受教。」
刘盛朋话虽如此,可眼却十分锐利,眾掌门竟无人敢多吭声,风甲见样,怒道:「哼!原来你们平时道貌岸然,遇事却变得畏畏缩缩。但贫道我可不怕,姓刘的,风甲不服,岭南派恕不共襄盛举,告辞!」
风甲奋力站起欲走,可毒性已深入经脉,四肢怎听使唤,当下跌落在椅下,样貌甚是狼狈,却无人出声相挺。
牛腾兴低声道:「我刀贤弟曾服过罕世药『百灵丸』,理应百毒不侵,怎么不见他出手相助?」黄桥尺道:「我也纳闷着。」
韦葆斌看向刀剑辰,只见他看似镇定,却藏不住焦急之心,心想:「此刻正是我復仇良机,不如投入天蜀门,请水袖要刘盛朋把刀剑辰交我处置。」又想:「天蜀门今日犯此恶行,必遭世人责駡,我若投其门下,不就成了不义之人?」再想:「但大仇此刻不报更待何时?我若不杀仇人便是不孝,而百善孝为先,此刻还须以报仇为重。」
韦葆斌心有定见,正要上台投靠天蜀门时,却闻远方传来呼啸叫声,心中一凛,暗道:「死老怪?怎么跑来这里?」
此时眾人也听见啸声,由远到近,啸声之大,内力之深,恐怕用万丈渊藪等字已不足以形容,顿时将刘盛朋给比了下去。刘盛朋面色凝重,又登高喊道:「原来今日还来了如此绝世高手,刘某未能亲请,失礼之极,还请这位高手赏脸露面,天蜀门另备高座。」
只见那怪人凌空而降,踩着台下眾人头顶,一路狂啸而来,被踩之人又惊又怒,骂声连绵不断,却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