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星尘轻车熟路地拐到了一条没什么人的小道上,道路旁的树正以越来越快的速度向后退去。
我以为我会害怕。
但我却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沸腾的血液飞速奔涌到了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中,配合着发动机的每一次震动,我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
我已经无暇顾及周遭事物了,眼里只有前方的路,和带着我在公路上奔驰的宋星尘。
“爽吗?”
“爽——”
我们越过大桥,穿过隧道,往城市边缘一路奔驰。
没有目的地,没有方向,只是纯粹地享受着一路无阻的快感。
常年被养在鱼缸里的鱼儿被主人的教条管得七荤八素,早就忘了什么是冲动,什么是青春,什么是不需要计划、说干就干的肆意洒脱。
于是飞鸟把鱼儿从缸里捞起,带它领略了从未见过的风景。
或许在别人眼中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东西。
但飞鸟知道,这对鱼儿来说,是几乎永远可望而不可及的自由。
他懂我。
冷冽的晚风从河滨对岸吹过来,背靠在码头护栏上的宋星尘脱下外套,罩在我的身上。
“冷吗?”
昏黄的路灯灯光轻洒在宋星尘的身上,配合着朦胧月色,勾勒出如同画报模特里那样完美的五官线条。
如果他是一尊雕塑,那么他会是艺术家最满意的展品。
“怎么了?”宋星尘见我迟迟不开口,有些担心地抚了抚我的额头。
我看着那一张一合的薄唇,感受着他那无意间释放的男性荷尔蒙。
要是没有被贺家收养,见过不少心怀鬼胎的人,我一定会一头扎进宋星尘的怀里,沉溺于他的甜言蜜语里无法自拔。
刚刚体验过飞车的感觉,我躁动的心还没平静下来。
我靠近宋星尘,把头搭在他的肩上:“有点冷。”
夜深了,周围一片寂静。
我的心跳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