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夭寿。
“不是。”
崔玄微眼越发冷,落在身上时凉飕飕的。
周盈若咬牙,“可是因为之前我哪里得罪了殿下,惹了殿下生气,所以殿下您······”
她是打过崔玄微的。
若是他真的计较起来,别说是舞弊案的事情,恐怕就连她自己的脑袋都保不住。
“周盈若,孤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害怕?”
崔玄微踱步走近。
周盈若双腿颤了颤。
不是他做了什么,关键在于她做过什么。
“殿下不曾做什么。殿下十分仁慈,是我待客不周······”
她还想说一些奉承的客气话,下巴却忽得人抬起。
男子手指温热,似从前握着她手时的触感,带着薄茧的指腹贴在她下巴,有些痒,但更多的是不该出现在她和他之间的感觉。
酥酥麻麻,似乎带着灼热的意味,从下巴传到脊背,叫人无暇去想其他的事。
“殿下!”
周盈若想避开。
寿王世子崔韫,渔家孤女周盈若,本来是不该站在一间屋子里的人。
她与他之间犹如隔着天堑。
所谓天堑,便是连不该有的妄想都不能存在的。
“你躲什么,当初一瞧见我受伤,你可是热心的很,主动要救我的。”
崔玄微捏着周盈若的下巴。
“那不一样。”
周盈若低声,避开男人灼灼的眼。
“怎么能不一样,是人不一样,还是伤不一样?”
崔玄微冷笑。
周盈若退后一步,直直看着崔玄微。
“我不敢胡乱想什么,唯一想的,便是殿下能彻查——”
“若是孤就是要你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