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上乱七八糟的,东西扔得到处都是。
蒋砚坐在椅子里看文件,脸上的表情始终淡淡的,听见许乐然的声音,他头也没抬,直接开口让她关好门进来。
许乐然不太习惯这样的蒋砚,手在后面缓缓地阖上门,一边走一边弯腰捡起地上的文件,迭成一摞,连同他的手机一起放到办公桌上。
站在蒋砚身旁,她小心翼翼地问:“是出什么事了吗?”
蒋砚终于抬头,举起手里的文件夹给她看,“工作上的事,已经解决了。”
闻言,许乐然的心里却丝毫没有松一口气的感觉。
她很清楚,蒋砚不是那种会把工作中的情绪带回家里的人。
蒋砚极有可能已经知道所有的事了。
许乐然破罐子破摔地想,他已经开始找人调查自己了,既然如此,与其时时刻刻提心吊胆地猜蒋砚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当初是为了钱才接近他的,不如就趁现在主动坦白。
做了错事,被讨厌,被憎恨都是她应得的。
就从自己第一次对他撒谎的那天开始说起,毫无保留地把一切都告诉他。
许乐然下定决心,“蒋砚,你记不记得上次我和你说过,等时机成熟,会对你坦白一些事。”
蒋砚看她一眼,“你的意思是,现在时机成熟了?”
许乐然摇摇头,眼里透出几分忧伤,“没有,但我不想再瞒着你。”
蒋砚挑眉,示意她接着说。
“其实我们第一次见面那天,我没有喝被你朋友下药的那杯酒。我敲你的房门,说后面有人跟着我也是骗你的。”
“那为什么?”蒋砚顿了顿,脸色凝重,“还有,我说过了,那些人不是我的朋友,是我大哥惹的事,我只是去......”
“我知道,我能看出来你和他们都不一样。”
许乐然自嘲地笑了笑,“我骗你,是因为当初一起兼职的同事告诉我,你手上戴的那块表,可以在市里最好的地段买一套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