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铎并没有不耐烦,坐在榻沿等着他,眸光沉静如冰泉,“过来,爱妃。”
他示意她坐到他怀里,如前日在御书房那样,那晚很妙,萧铎自开、荤以来最妙的时候。郁灵很听话脱了鞋爬上榻,在萧铎的目光下坐到面前。
郁灵身着粉霞色寝衣,水珠点点落在她白皙颈间,她眸光清纯,瓷白脸颊显得她格外乖顺,叫人完全不能窥探她叛逆的心。
萧铎自己都不能否认,他很喜欢娴妃的模样。
收收眼吧,郁灵心里腹诽一句,萧铎你个老色胚!
他俯身,薄唇轻轻贴到她晃动的耳坠,温泉水浸过的肌肤泛着丝丝凉意,那串珠链戴在她脖间一定美轮美奂,萧铎温柔吻她。
郁灵无动于衷,今夜他再温柔她都能把持住,心里愤懑不已,哪里有心思!除非他去寻一串一模一样的珠链,否则她往后只能消极怠工!!
从耳坠到颈侧,萧铎的唇落在她漂亮的锁骨,停顿下来,终于感觉到了她的异样。
“娴妃,你为何不吻一吻朕呢?”
狗男人竟然还会开口提要求了!
郁灵听从吩咐,压低了腰肢凑过去吻在他唇角,很轻的啄吻。
而后又微微拉开两人距离,一脸无辜地看着萧铎。
女人的爱就那么肤浅么?一串珠链而已。
“娴妃你能为朕挡刀,却因为一串珠链就不爱朕了?”萧铎冷声质问道。
“臣妾何时为你挡刀?”郁灵脱口而出。
顿时内室安静到窒息。郁灵想起来了,那天是从司徒府回皇宫的路上,她想逃跑却挨了一刀,被误会是舍命救驾......
“娴妃,那天你是真心为朕挡刀的,对么?”萧铎眸光泛起一丝狐疑。
当然不是真的啊,你在想什么?
“自然是真心的,臣妾今夜有些不适罢了。”郁灵眼真挚,他脑子是不是少根筋啊?不用脑子思考都知道是因为珠链的事情啊,这需要问么?!
萧铎伸手,掌心去探她额间的温度,“没有发烧,自然是能侍寝的。”
郁灵被他抱着转了个身,后背磕到了榻上。
心理再怎么抗拒,很多事情还是本能的反应。
他熟稔地吻她,用最轻柔的方式。
她不给他反应,他便一直吻,直到她的眼朦胧。
......
“娘娘,贵妃的药煎好了?娘娘可要亲自送过去?”绮罗一直在小厨房煎药,并不知道皇帝今夜过来。
这一声叫郁灵清醒过来,她的好绮罗!
“陛下?”萧铎埋在她心口。
“陛下!”
郁灵用力将他推开,“臣妾要去伺候贵妃喝药。”
“贵妃宫里没有宫人伺候么?还需要你去?”萧铎正在兴头上,色不悦咕哝了一声。
“可是臣妾不知陛下夜里回过来,已经说好要伺候贵妃了,而且晚膳的时候,臣妾听贵妃咳嗽了好几声。”
心间火灼似的,萧铎眼底邪念横流,后仰靠到床栏上,衣襟微敞,胸膛轮廓分明,“你去吧,快些回来。”
郁灵心想这男人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不过她今夜完全不想与他亲近!
随意扯了件外袍披上,萧铎就这么静静地瞧着她,“臣妾立马就回来。”郁灵还乖巧地凑过去亲亲男人的唇角。
到了廊下,郁灵亲手合上殿门,“命人不要打扰陛下休息。”
“陛下今夜过来了?”绮罗心头一颤,她岂不是打扰了皇帝与娴妃的雅兴?
“不必管他,若陛下问起来就说紫宸殿贵妃将我留下了。”
郁灵送药过去,亲自侍候贵妃吃了药,贵妃夜里咳嗽,宣了御医,郁灵也不着急回去,就这么耗着,最后在贵妃的寝宫与她一道歇息了,安枕无忧,一夜无梦。
叫萧铎也尝尝被戏弄的滋味!
隔日贵妃留郁灵在紫宸殿吃过早膳,她才懒懒地经由紫宸殿的后门回到清宁殿,一迈入寝宫她就很恣无忌惮地脱了鞋袜。
“娘娘回来了?”绮罗脸色尴尬。
“皇帝走了没有?”郁灵问,这个时辰萧铎应该已经在朝堂上了。
“回娘娘,陛下、陛下昨夜等了娘娘不到半个时辰就离开了。”绮罗道。
“半个时辰,比我想的有耐心。热死了,内务府今日没送冰来?”郁灵褪了外袍往美人榻上一躺,裙摆翻到腰间,可以说是原形毕露,完全颠覆了人前那端庄高贵的模样。
“内务府送了,奴婢将人打发回去了,娘娘不是病了么?”
“我何时病了?”郁灵躺在冰冰凉凉的榻上,“一会儿中午之前去趟内务府,叫他们多送些冰。我没病,我身子好着呢?你何时见过我生病呐?幼年时我从不发烧,父亲听人说不发烧的孩子是傻子,他还一度担心我是个傻子呢。”
绮罗脸色更尴尬了,“贵妃昨夜咳嗽得厉害?”
“就咳嗽几声,喝了药就安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