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舒瑶倒了一杯水,随即摘下口罩:“这么久不见,阿瑶这是在赶我走?”
闻声,舒瑶转过身见到祁晚一愣:“晚晚姐,你怎么来了?”
祁晚扫了她一眼扶着女人躺下,掀开她的病服给她揉着肚子,舒瑶双手揪紧枕头,额头不断的冒着冷汗,太疼了,肚子缝好的线,又冒出血丝。
祁晚眼眸渐渐变暗,用消毒好的面巾给她擦干净,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但是舒瑶知道祁晚在生气,她无力的扯了扯嘴角极力扯出一抹笑容,可这笑容看着很诡异又很扭曲。
“我不疼的。”舒瑶对着女人说。
“不来怎么知道你还有翻天的本事。”祁晚嗓音不阴不阳。
舒瑶知道她是在回上一句话,她半开玩笑:“翻天是不是海城就是我的天下了。”
祁晚见舒瑶还开得出玩笑,她深深地看了一眼女人,女人眼眸中藏着淡淡的忧伤和求救。
让她揉着肚皮的手一顿,她不知道替舒瑶高兴还是难过。
蓦然,想起以前的舒瑶,是朵灿烂的向日葵,是任何时候都面带微笑的女孩儿,她跟在她身后开口闭口都是“晚晚姐”,这个女孩子长大成人了,还是一个母亲了。
“湾岛挺好的,有空可以去看看你的姐姐。”祁晚收回思绪。
舒瑶闻言一顿,她低声“嗯”,随即闭上双眼。
祁晚看时间差不多了,帮舒瑶擦干血迹,她给女人盖上被子。
拧开病房门,脚步还是停住,她回眸看了眼在装睡的舒瑶,动了动嘴唇:“瑞士下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