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些他就顿住了。接下来这步他要怎么做?先脱她的衣服,还是先……
完全没有头绪。而且,他最怕的是,万一做错哪一步,会被讨厌,会被误会,会让她觉得,自己在勉强。
李凭对自己的愁肠百转本身之荒谬全无体察,只是全心全意思考眼前的难题。但秦陌桑的思维从来都是华山自古一条路,直球出击,简单利落。
“你是不是不会啊,李凭。”
她歪头问他,给人问懵了。片刻后他自我放弃式提问:“你告诉我。”
没想到她既没生气,也没扔下他就走,反倒笑得浑身抖,连带着全身的曲线凹凸,都在他眼里放大无数倍。真是怪,他像是从前没见过女人似的,看什么都新鲜。
“我告诉你,只告诉一次。你听好了。”她附在他耳边,逐字逐句。
“要先让我舒服,舒服了,水就会多。”她握着他的手,撩开贴身的布料,他先碰到的却是绑折刀的弹力带,无师自通地将手从弹力带里伸进去再解开,她喘息忽地加剧。
“水多是什么意思,你知道吗?”她生怕他遗漏了知识点,继续问。
李凭忍得快疯了,还要回答问题。
“我是没经验,不是科盲。”顿了顿,又红了脸,加一句:“基本的步骤,我知道。”
她哦了一声,也红了脸。
“那接下去要做什么,你也知道了吧。”
“嗯。”
他闭上眼努力克制升腾的欲望,然后把她更用力地抵在镜子上。骤然骨骼相贴,她隔着衣料头一次清楚感知到他东西的大小,浑身一抖。
也太大了。这合理吗?
“你等等先,唔!”
她还没说完,李凭就按着方才说过的步骤进行下去,力度与效率却比刚才强得多。礼服裙被骤然推到腰间,他弯腰俯身,将手指简单消毒后,就迅速伸了进去。
先进两根手指,虽然没什么像样的前戏,但因为她已经提前用工具到了一次,内壁足够湿润。但这骤然的刺激还是让她没忍住叫出了声。
他仔细观察她的表情以决定下一步行动,很明显,刚刚一瞬间她浑身绷紧,进入到戒备状态,就退出来一些,勤学好问道:
“怎么,难受?”
她摇头,脸色潮红。本来就很羞耻了,一句句地解释就更羞耻。她只好言简意赅:“继,继续。慢点。”
他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于是用两根手指继续探索,频率变得更极慢。但这动作于两人都是煎熬,她只好再次解释:“差不多了,再,再扩张一下就,或许可以试试。”
她耳根红得能烫酒。李凭空出的手握着她的腰,嗯了声,继续加到三根手指。
她没注意到他手指也修长。而且常年握剑,虎口与食指中指处有茧。这一层薄茧在穴口磨来磨去,全蹭在她敏感点上。她攀着他肩,埋头咬唇,不想给对方看到自己狼狈表情。
这一步就缴械,显得自己很业余。她莫名其妙的好胜心撑住了场面,但他又伸进去一根手指。
她立即发出细微呜咽。
“怎么?”他问,声音轻颤。
“太,太胀了。”她勉强开口:“你快点,不要这么慢。”
快点结束,太难熬了。她仰头艰难喘息。
他的手又骤然变快,疾风暴雨似地出入,带着节奏模拟抽插。很快穴口就被磨出白沫,带着内壁痉挛似地舒张,温热纠缠,挽留着他,搞出凌乱声响。
他眼角染上红色,专注看着这一幕。她抓着他肩膀的手指收紧,没留意指甲抠进他皮肤里。
“放松。”他抬眼,目光诚挚,撞进她含情带欲的眼里,两人都心头跳了一下,迅速别过头去。
“可,可以了。”她横下心开口:“来吧。”
他停住,抽出手,带出满手的清液。
两人都喘得厉害,但谁也不服输似地,他单手撑着墙,把西装裤带解开,咔哒一声,东西就弹了出来。和他清俊相貌何止是不符,简直是割裂。
她立即低下眼帘,心咚咚跳。
能行吗?不行算了。不做可能会中蛊毒死掉,做了可能也会死掉。
正在天人交战,李凭右手捧着她的脸抬起,把她脸颊间沾湿的头发拨到后面去,然后低头吻了一下。
目光纯澈,回答客户问题似地唇角带笑。
“别怕,我已经学会了。”
五分钟后秦陌桑欲哭无泪,想说你学会了个p但说不出口,刚进去一半已经撑到穴口泛白,两人都僵持在那,进退两难。
“要,要不我们,到床上去吧。”大脑终于开始运转的秦陌桑提议。
他也恍然大悟,红着脸把她抱起。但东西还在里面,她只能尽量贴着他,走动时全是滴滴答答的液体,顺着腿流下。怎么到了这一步?她脑子里还是一片混乱,而他早就魂不知飞到哪里去,问什么也不说。
他把她放在床上,俯身压着她。单膝使力总归有些困难,他终于提议:“秦陌桑,你……往下一点。
她听话地往下,立即进得更深,两人不约而同吸了一口气。他闭了闭眼,然后挺起身,拿了个枕头垫在她腰下,缓缓分开面前的双腿,一寸寸推进去,推到底。
她发出猫叫似的呻吟,随即咬着手背满脸通红。
内壁迅速收缩,纠缠挽留,比她的言语更诚实,他仰头深呼吸,腹肌紧绷,剑拔弩张。不能低头看她,再多看一眼他就守不住精关。从前在山上也有内家功法练习,他至今才知道理论万般,仍需实行。
夜色尚早。他手扶着她的腰,开始尝试抽插。
起初极慢,后来越来越快,她的呻吟也控制不住逸出唇角,勾着他缴械。手都占着,他只能低头吻住她。
这突如其来的吻让她瞳孔骤然睁大,下面也多了许多水。先时阻滞的内壁突然润滑起来,他控制不住地加大挞伐。
狭小屋里回响着清脆的肉体碰撞声音,床上的毛绒玩具散落一地。她的腿不自觉盘上他的腰,更加紧贴的触感带动下身入得更深,几乎顶到了从未进去的深度。
“呜……呜太深了,李凭,李凭你慢点。”
他发现自己很喜欢这么被念起,不像噩梦里的声音喊他殿下。秦陌桑不是十六,他也不是太子李贤。纠缠已久的梦境忽然在这一瞬间,泡沫似地,破碎了。
他如释重负。
抽动频率加快,她浑身都泛着桃花色。尽管两人几乎没有过多触碰彼此的肌肤,但视觉刺激却一点不少。
“秦陌桑。”
在极致的快感中,他俯在她耳边呢喃了一声名字,她就莫名其妙高潮了。甬道的突然收缩让他闷哼一声,抵在最深处,全射了进去。
这是今夜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