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得到便好了,这样就不需要珍惜,也不会因为得不到而痛苦。
大师兄对她而言,也不过是“必须要得到的东西”。
她不会和清姨一样,也不要和清姨一样。
那样惦念着一个人。
也,太痛苦了。
慕雪窈抽身开来,走至门扉旁,缓缓推开门,刚要离开,又忽而道了声:“若你哪一日觉得疲倦了,我们便分开吧。”
“雪儿是因为江清言,厌弃我了么?”叶琸心下一沉,长袖下的五指不自觉紧握成全。
“不是。”
她说不清楚,分明血蛊带来的嗜血欲已经褪去。可心下却生出更多,黏连晦涩的东西,像是半干未干的浓血,哽在喉中。
不能吞、不能吐。
眼见着她的衣角要消失在视线,叶琸上前一步,拉住了她的手腕:“我不会觉得疲倦。”
他自出生以来,便不断在毒与药之间游走。试毒、炼药,周而复始,他对痛觉早已麻木。
他不在乎雪儿在他身下留下多少伤口,也不在乎她是否爱他。
只要能留在她身边,便已足够。
“慕雪窈。”他唤她,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随后他看着她眼睛,一字字句认真道,“若要与你分开,你不如杀了我干脆。”
是认真的,不是玩笑。
慕雪窈看着他眼中的决然,不自觉的愣了半晌,随后展颜一笑:“叶琸,你真是个呆子。”
没有回答,但叶琸了解她,此刻的笑容,便是回答。
唇上仿佛拂过羽毛,温热感变得清晰,是她的唇覆了上来。
叶琸一怔,雪儿几乎不会主动吻他,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待回过时,慕雪窈已抽身离开。
指腹抹过唇瓣,他回味着往外看去,院中皎月清辉洒落庭阶,铺成千堆雪。
小意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