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日早上的行程在脚踏车道,榕树并排在车道两侧,有三两组人在阴影下骑着单车吹着风,面上微微的笑容看起来很享受。
小小突发状况,陈玥恩不会骑车。
挺扯的,但好像越来越多人没有点上这技能。
以为组上要上演甜蜜单车教学剧码,而自己很显然不会感兴趣,于是在和其他组员报备了几句后我便先跨上车、往前骑去了。
车道挺长,蜿蜿蜒蜒是有,还称不上崎嶇。林荫道自然比起点集合处满是阳光的空地要凉得多,虽比不上饭店冷气那样沁凉,但也别有一番舒适自然的凉爽。
我加快速度,行径的路段都没见多少人,骑在前面的其馀组别早就见不着车尾灯,压后的我们那组组员也还没跟上。
很好,安静、凉、轻松没压力——靠,谁突然超车?
「喂,喂喂!为什么煞车……啊!」从右侧斜直窜到我前方的那车影在眼前突然停下,双手按紧煞车才顺利止住车子前进,但那后座力之大,我惊叫,生理上的,现场放送高音版。
然后当前方那人回眸,我又叫了,心理上的,无声静音版。
鸟类噪啼,牠们在喧嚣。
抽离了速度,暑气未消全的空气热意被无限放大,变作一层透明薄膜,密实地将体温包覆其中,同时递来过多不必要的高温。
然而被加热烧腾的似乎不只皮肤表层。
仅仅只是他一个眼的驻留,仍然能够如此轻易撼动我心底那扇门扉。
原来不是那锁生锈了。只是它,不愿意被所认可之人以外的谁给破开,所以用深棕的斑斑锈跡偽装,让人以为它坏了、打不开了,甚至没必要被打开了,再多的尝试也只是徒劳。
我不甘心的是,它连我也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