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转身下楼,终是要出门。
此刻手錶显示七点整。我有些不习惯地踩在安静的巷子内,袜袜又没有出来散步,好久没见到牠了。
好安静,安静得不寻常,却也熟悉。
这是我原本的上学时间,原本,不用等待谁的原本。
不用再傻傻站在转角处,等待谁的原本。
毕竟那个谁,已然不需要我的等待。
?
那个谁今天迟到了。
八点二十分进教室,我在点名簿上纪录。
杜若菲,不要自以为。
他不是为了等待你在转角处现身。
?
离开国中前最后一个暑假,在一次一次复习考和堆起来能比人高的讲义课本试卷中,恍然即逝。
尧嘉宸的离开无疑是一颗极大的震撼弹,才开学不到一週时间便在各年级教室里、言谈之间广传,影响力简直核弹级,我们班出班对这事顿时成了小巫见大巫里的前者,所有人的焦点轻易转移。
于我而言固然好,好得不得了。
处理开学那些琐碎小事好像已经成了一种熟能生巧的技能,这一次做起事来特别有条理、特别顺利,就连再度胜任班长也没有多么手忙脚乱,哪份资料该什么时候收、谁还没交出哪张同意书,在显得莫名清晰的脑袋里整整齐齐地排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