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故意要让你哭,只是觉得你该知道我和你奶奶谈过些什么……总之对不起。」
「不是说了吗?要难过,也要度过;换言之,总有难过才有后来的度过……总之谢谢你。」
道别的那个转角,韩昊书对我说、我对他说。在相视而笑后,那抹高瘦身影骑着脚踏车离开,而我一双哭肿的眼漾着笑意,却不介意其中矛盾。
这不是我们第一次严肃的谈话,可却是我在韩昊书面前,第一次哭成这副模样。
要我说,这将导致我们之间有什么改变……假如原先对于他的喜欢是如涓涓细流,那么此事过后的如今,似乎顺理成章地变为洪水海啸,轻易摧毁了本就不怎么坚固的防波堤——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至此,曾经以为能就此埋下的情意与为其撒下的谎言,还能照常处之吗?
我告诉自己的答案是否定的。
我告诉自己:「接受吧,没办法什么都不改变的。」
情意无法再视若无睹,谎言也无法再逼近真实,直接说破会是最好选择吗?
我告诉自己的答案仍是否定的。
我告诉自己:「反正那些陷入恋爱而变得多疑的女孩们,本来就没有一刻对我深信不疑。」
坦然言之,这无疑是种鸵鸟心态。我当然讨厌自己的胆小、讨厌没办法承担谎言重量的自己,但那就是我,无疑是我。
不够成熟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