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紧张,绝对不是没有,心脏跳动的频率明显增高,有因方才暖身的折返跑、也有不少便是情绪使然。
日光灼灼,为识别同组队员而换上的黑色运动衫更是将阳光的热度全集在了上半身,汗水如止不住的雨滴般滑落侧颊、濡湿背脊与衣服布料,体感温度却不高,只有尽力奔跑而捲起的阵阵微风在身上留下痕跡。
持着赛用球的人不断地交换着,有时粉色制服的敌方取得,很快又被黑衣的友方夺走;反之,亦然。
假如分做的成绩计算没有出错,现在分数只差一球,两分。
我站在篮框下,眼前有位他班的女孩正张开双臂阻挡我的所有举动,单看体型我绝对输得彻底——但不得不说,黎茗后来两週的特训还是有些用处的。
我压低身子假作要往左方越过她,趁女孩往左方做格挡,旋即跨开右脚往另一边奔去,跑到无人的位置,直到接过队友传来的球、瞄准了那半透明的篮板,仍没有人追上来挡下我的动作。
照眼阳光透过塑胶的篮框照射进入眼中,似乎还发散着虹色的七彩。
脚掌轻推那被熨烫得发热的地板,稍稍跃起并以手腕施力,球离开掌心的下一秒鐘,我的身子不知被谁的脚一拐,整个人往后跌坐在地,疼痛从臀部、腿部逐渐延伸,生理性的泪水滑落眼眶。
彷彿慢动作放映的电影,坐在地上直瞅着那橙红的球体,可见它顿时掩住了远方的阳,画出一道不长也不短的拋物线,砰地一声脆响,撞上篮板上红线绘的方框,最终——
框啷一声,落入篮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