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个什么,把唯二的朋友都拖下水小心没人要理你。」韩昊书手中一本翠绿色的簿子被捲得像个蛋捲,想必这便是那凶器了。
炸毛的我手一伸想把那册子夺过来,奈何敌方具身高优势,长臂一抬我什么也碰不到,直到韩昊书笑着又袭击我头顶,才总算让我一招空手夺白刃给派上用场,反过来给了他肩膀一棒。
真要说,我们俩那一来一往打来打去也没使多少力,幼稚得很,但确然是挺好玩的。
事后我不是没想过,台上那老师到底要多心不在焉才能没发现我们这般肆无忌惮的在课堂打打闹闹?
我和那「唯二的朋友」说过这想法,陈玥恩表示,铁定是那老师近视度数深得爆表还不愿意戴眼镜,她看她那两眼都瞇得像颗绿豆似的在视物。
我们三个默默观察了一阵,笑得无可自拔。
也许青春便是莫过于此,一群带着未脱稚气的大孩子们因缘际会下聚首,遇到些伤、流过些泪,有些吵吵闹闹、有点纷纷扰扰,那样笑着、玩耍着也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仗着年轻,跌些跤、摔出些伤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是吧?
没什么过不去的。
开学这第一週庸庸碌碌便过了,感觉东忙西忙地做了好些事,可想想也不知道究竟瞎忙活了些什么,每天做的不过就是上课读书、下课聊书,前者的书是国英数自社,后者的书则是把写着身旁同学家世、兴趣、个性、长相的这本书给翻出来看了个遍,还让我发现玥恩的哥哥和我家老姐有过一段情史——这她藏得可深了,我爸妈都以为姐姐高中毕业才交的第一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