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回,姍姍这才发现红灯早绿了,后头驾驶不耐烦的狂按喇叭,吼着最近的警察是怎么当的,音量之大,也难怪罗筱蕾会醒来,更或许,她其实一直醒着也说不定。
「嘿嘿。」仅管后来余姍姍专心开车,尽量不去看罗筱蕾,但她知道,这丫头估计又想起些有的没的,想问又不敢开口。
也罢,反正又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咦?!真的可以吗?」余姍姍难掩讶异,她以为好友很讨厌别人提起任何有关阿豹的事呢。
「我反悔了。」
「拜託别这样!我是想问,为什么你当初要叫江妈妈搬家呢?」阿豹一家姓江,家里也只剩年迈的老母亲,当年阿豹走了,老人家无依无靠,却也不忍心让她离开自己唯一的家,唯有筱蕾,她坚定的告诉说着:若不赶快搬走,出事是迟早的事。
那样的语重心长,听在别人眼里却是相当讽刺,更何况是对说话者本身就有埋怨的江母,她的话无疑是火上加油,差点气得老人家心脏病发,大骂着罗筱蕾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啊??????如今想来,还是江妈妈先走了,再次回想,她不禁认为好友的话如同预言成真般,预料了江母不搬走的下场。
「唉,她一个老人家,住在黑气繚绕的屋子里,轻则重病缠身,重则伤亡,要我怎么能不开口。」可惜,又有谁会相信一个被认定间接杀死自己孩子的兇手呢。
「什、什么?!」黑气繚绕?那什么鬼啊!
「简单来说,那屋子闹鬼。」
哇赛!余姍姍紧急煞车,转过头惊讶的看着对方,后者则是皱眉,像不能理解她此刻的行径,不!重点是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姍姍?」
「你、你怎么知道?」姍姍知道自己发出抖音,问题是她控制不住,因为她满脑子想得是,筱蕾该不会看、看──
「我看得到。」
投下一枚震撼弹,姍姍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口,这么多年了,她竟然连好友是阴阳眼这件事都毫未察觉,她怎么这么笨──不对!是筱蕾怎么可以瞒着她?!
「罗筱蕾你太过分了!」下车甩上车门,也不管出来接应的员警一脸纳闷,罗筱蕾无声叹气,自动替姍姍把车停好,不然一台车停在路中央像话吗?
好不容易锁上车门,回头见姍姍还是站在原地瞪着她,罗筱蕾露出苦笑,朝好友肩上一拍,「姍姍,不是我不告诉你,而是这项能力,连我自己都痛恨。」
说完,她转身朝接应的员警一笑,对方险些被她的笑容给迷住,但想起关于死亡之花的传闻,立刻恢復原本的公事公办,在前头领路。
后头传来脚步声,罗筱蕾主动回头,姍姍已经恢復了平时的模样,眼似乎带着点歉意,一对上她的眼便开口想说什么,用笑容安抚,她又怎会介怀呢。
看着比以前更加灰暗的楼梯间,难道没人感觉这里比外面还冷吗?
唉。跟上员警的脚步,该来的,还是要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