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香说完,雪臂抬手一展,“底价一万灵晶,诸位请……”
即使是第一件拍品,但是因为它对于家族后辈培养的重要性,还是掀起了拍卖会上不小的声浪。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价格越提越高,直至最后一锤定音,落在了“四万”的价格上。
其后拍品一一登场,大多的竞品者都是大厅中人,直到中途之时,隔间中终于有声音喊价。
彼时招凝正倚在秦恪渊怀里,百无聊赖,甚至没有听清婉香对那拍品的介绍,她展开拍卖清单一看,便是那招凝最开始看到的“天日仙血”。
一直到那价格飙升到三十万灵晶,招凝才惊它的价值。
“有人故意抬价?”
“嗯。”秦恪渊挽着她腰身,“适才介绍说,此物虽是天人的眉间血,但这位天人的来历不一般。‘天日’据传是远古圣地圣者称号。”
招凝眸光微动,仰着头看他,带着几分调笑,“也就是类似师叔这般的人物?”
她指的是应溟,应溟是禹余境的万法使者,而禹余境之于九洲便是圣地。
秦恪渊目中带笑,“那等师叔晋升天人,给你取几滴。”
招凝抬手便捂住秦恪渊的嘴,“师叔莫要瞎说”,即使天人境界已经肉|身已经不再束缚魂,但没有经过肉|身衰,心头血的缺失还是会影响肉|身的。
秦恪渊没说什么,只低头,额间碰了碰招凝的额。
伏在眉心毫厘的光在碰撞中颤了颤,招凝倏然转头,拉开距离,虽然只是触碰,虽然只是调侃眉间血的动作,但招凝莫名想起当年凝香楼中婉香与某个男子交的动作。
“招凝。”秦恪渊在她后方唤道。
招凝还没来得及应声,便感觉到师叔的手触碰到她的耳朵。
于是有声音响在耳边,“最近耳朵总是泛着红,你在想什么?”
招凝赶在耳朵的热意更上一层时,双手捂住了耳朵,并且转移话题。
“我们要的东西开始拍了。”
秦恪渊的一手覆在招凝手背上,显然刚才被她挤开了。
倒也没有再坚持什么,只是搂了搂招凝,让她靠的更近些,便抬眸看拍卖台上。
婉香正在介绍着新的拍品,名叫风火鬼晶,其中蕴含着诡谲的幽冥之力,但正是因为这股力量而掩盖了更深处的天府气息。
若是灵眸注视,便能看见风火鬼晶最核心中有一点,而那黑点看似是瑕疵,可是与那书生宝扇扇面上的印记传递着同样的气息。
“此物是大应城元婴的遗物,想来诸位也都知道,当时这位元婴拿到此物之后,便骤然在大应城中渡劫,甚至连转移出大应城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天雷锁定了,至今大应城仍旧是一片废墟。”
婉香说起着风火鬼晶的过往,“我们墨缘阁曾经多次探查这风火鬼晶的秘密,但仅仅是释放出这其中的幽冥之力,至于更深处能够牵引天劫、引动法则的力量,想来是我墨缘阁无能无力,故而,受皇甫城主所托,今日便将此风火鬼晶向诸位呈上,底价十万灵晶。『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这底价开的格外的高,但并没有影响整个拍卖场的热情,竞拍者的声音此起彼伏,且大多竞拍者是隔间中人。
等到价格已然飙升到三十万灵晶的时候,秦恪渊才开口,三十五万灵晶让拍卖场一瞬鸦雀无声,但显然这风火鬼晶的秘密太过吸引人,于是,仍然有人与他们焦灼竞争着。
直至最后,风火鬼晶以四十万灵晶还是落在了秦恪渊名下。
招凝有些肉疼,她忽然觉得四十万灵晶花费的不值当,毕竟在书生修真者那里,他们也只是把那扇面符纹仔细观察了一番便还回去了。
招凝这般想着,自然也便这般小声跟秦恪渊说着。
此刻,墨缘阁的管事还没有将风火鬼晶送到隔间,秦恪渊低头看招凝肉疼的模样,忽然笑了一声。
而后揉了揉她发顶,“你和尚夏难道真是一家的?”
招凝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为何要突然提及尚夏,可是等到隔间的禁制掠过光华,她忽然明白了,尚夏那个守财奴的属性。
招凝想反驳,不过,禁制既然起了光华,便是有人在外候着,她便把反驳的话咽了回去,并且还“报复”般的离开了秦恪渊怀里。
秦恪渊看了招凝一眼,没说什么,抬手一挥,禁制解开,大门也随之从外打开。
不过,上来的却不是墨缘阁管事,仅仅是此人的修为便已经是元了。
他单手托着适才还在拍卖展台拍卖的托盘,红绸之下不用想也知是风火鬼晶。
两人瞬间意识到来人是谁。
对方含笑着走进一步,“两位,皇甫冒昧来访,希望二位不要介意。”
秦恪渊道,“墨缘阁即是皇甫城主的产业,便是皇甫城主自己领地,何来冒昧二字。”
他指了指另一边的蒲团,“皇甫城主,请坐。”
皇甫城主颔首应了,又朝外面施了一个眼色,外间的两个身穿灰袍的元无声应了,替他们重新将门阖上,并且加固了几道禁制。
招凝色微动,虽没有感知到皇甫城主的恶意,但这般做法多少有些嚣张了。
那两位元显然在外守着,但即使是三位元,三人都未立第一重九重天雷劫,对于招凝和秦恪渊,再怎么拦也是想走便走。
他们色淡定极了,秦恪渊道,“皇甫城主,这般来访想来是要事?”
皇甫城主笑了笑,并没有直接进入正题,而是介绍自己,“鄙人皇甫敬,想来两位也是知晓的,就是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两人并没有隐藏真实名号,皇甫城主笑意更深,“原来是恪渊尊者和招凝尊者,应是初次来天风郡,皇甫敬有失远迎。”
他这般态度,好似刻意在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招凝垂下眼眸,意识到皇甫敬这般做多半是有事相求了,大抵不想再与他言语拉扯下去,她的目光扫过他放在地榻上的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