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前洒脱,人后受罪。”
刘越眉头微蹙,不悦的看了徐顺一眼:“安大家之洒脱,你不懂。”
随后不再多言一句,拂袖离去。
徐顺撇嘴:“若非观你华亭刘越有着不俗的才名,本公子才懒得理会你。”
……
……
春闱第一场结束,于安乐而言,却仿佛如往西湖听了一日小曲般惬意。
回到繁华街道,于攘攘人流中,去往燕春里,三日未见的女掌柜,热情的打招呼。
“公子怎么三日不来打酒喝?”
“是酒不合胃口了吗?”
女掌柜问道。
安乐作揖一笑:“小生参加了春闱,刚完成第一场,这不就来打酒喝?酒没问题,够味,来两壶。”
女掌柜闻言,顿时惊讶且豪气开口:“不曾想公子竟是一位举人呐,今日这酒,公子免费喝!只希望公子高中进士啊!那小店也能蓬荜生辉!”
安乐哑然一笑,本想付钱,却拗不过这热情的女掌柜。
打了两壶白嫖的老黄酒,安乐又去丁衙巷切了一斤卤牛肉。
心情愉悦,径直回了太庙巷。
路过太庙,正见门户打开,老人坐在椅子上,身前挂着那幅他给林四爷画的奔马图,一边眯着眼晒着暖阳,一边欣赏品鉴着画作。
老人见到安乐手中提着的老黄酒和牛肉,很熟稔的起身、收画、关门溜达往小院。
小院内,安乐摆好桌椅,温好老黄酒,与老人对饮吃肉。
“安小友心情很不错,念头很通达的样子,看来春闱第一场考的很好?”
老人砸吧着嘴,回味老黄酒的滋味,说道。
安乐豪爽的饮下一盏黄酒,笑了笑:“非也,相反我可能要丢大分。”
老人闻言,顿时疑惑的看了过来。
那高兴个屁,经错乱呐?
安乐将那道北伐考题,告知了老人。
老人闻言,不由眯了眯眼:“的确是秦离士那家伙能够搞出来的题。”
“小友如何作答?与老夫好好说说。”
老人还真有几分好安乐的答案。
安乐倒也不隐瞒,放下杯盏,站起身,行至院子中,抬起手朝着插在老槐树上的青山一招。
青山入手,安乐开始舞老人所授的词牌三剑。
另一边,缓缓的吟诵着自己那篇檄文答案。
坐在椅子上的老人一边聆听一边饮酒,渐渐的眼眸中有一团煌煌大日般的火焰熊熊燃烧,欲要提剑跨越沧浪江,战上一场。
一壶酒不知不觉便饮了个干净。
待得安乐吟诵完最后一个字。
老人抚掌大笑:“好一句驱除胡虏恢复中土。”
“答的好,答的爽利!”
“哈哈哈昨夜引起文曲碑动的那文章……原来是你小子写的啊!”
“秦离士那家伙,若是看到你这竟是引起文曲碑动的答案,不知会不会吐血。”
“至少心头定是会非常恶心吧。”
第7章 幽篁竹林同文曲,少年飞剑率先行
四壁远涵空翠色,七层高倚晚星寒。
夜色逐渐攀上高空,星辰漫天,月华如霜。
临安府,礼部府衙。
伴随着春闱第一场结束,礼部便开始紧罗密布的进行着卷题的批阅,文院考场中考生们的卷子纷纷运送到了礼部内。
经过几道严格程序,对卷子进行糊名之后,分发到了诸多审考官的手中。
进行交叉评卷,若有异议,则进行多位审考官进行审评,确保不会出现误判的情况出现。
三千多份卷子,每一份卷子上皆是作满了答案,哪怕只是评审,却也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耗费磅礴心力。
每一位审考官这些时日皆是吃住俱在礼部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