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吴天德那有些严厉、实则充满了关心的话语,张业心里一暖,他突然觉得,这个世界还有阳光,他还有希望。对啊,既然有人肯帮助自己,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去接受?画本来就不是他偷的,他为什么不能接受别人人的帮助?他为什么不能勇敢地面对,忍辱负重,接受吴天德的帮助,然后再好好地报答他?
最重要的是,吴天德的话,他不能不听。张业说道:是,师父,我马上就过来。
张业电话一挂,转回身,小跑着进了他的车。
他突然释然了,他得救了,他又振作了。
张业开着车一路疾驰来到吴天德家里,吴天德正站在门口等他,仙姿鹤发,身板挺拔,采斐然。
张业下了车,连忙叫道:师父!一边向他走了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吴天德很是欣慰地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说道:跟我来吧。
张业便跟着吴天德进了他的房间。
坐下来之后,吴天德望着张业说道:身上怎么脏兮兮的?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张业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道:喝酒。
为什么不来找我?
师父,我怎么好来麻烦您,我真的是没这个脸面。
知道脸面就好,以后好好学艺吧。吴天德说着,就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小旅行袋,然后放在桌上,说道:钱在这里,赶紧拿着去陈海平那里吧,以防他说你过了时间。
张业望着那个那起来有些沉重的包,心里又感动又惭愧,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师父,您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我一定肝脑涂地报答您!
吴天德把张业扶了起来,一边说道: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轻易跪下。我只是欣赏你的人品,所以才肯借钱给你,也不是图你的报道。师父相信你,去吧。
张业感动地看了一眼吴天德,说道:嗯,师父,我一会把钱送过去之后,再回来找您。
吴天德微笑地点了点头,去吧,反正陈海平也肯定不会让你干了。
张业对于吴天德这么肯定的语气倒是有点意外,问道:师父,您怎么知道?
先去吧,一会回来再说。
张业提了那八十万,离开了吴天德的家,丢上车,就开着车往遗珠公司疾驰而去。
陈海平的办公室里,陈海平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阳光说道:天气真好啊,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
坐在沙发上用指甲剪剪着指甲的祁思漫不经心地说道:姐夫,时间马上就要到了,看来这个张业是来不了了。这次,他可是交不了差了。
陈海平呵呵地笑着,回过身来,向祁思走了过来,说道:我跟你想的不一样,我倒是希望他能带八十万来。
祁思一愣,眼珠转了一下,然后说道:姐夫,你好贪心哦。
陈海平坐在沙发上,呵呵地笑了一下,然后抬起他手上的那块价值几万元的腕表看了一下,说道:还有两分钟,我还真不相信他还能赶到。
陈海平话音刚落,他的门上就响起了敲门声。
陈海平和祁思的眉头一皱,祁思刚想说什么,陈海平把食指放在嘴唇上轻轻地嘘了一下,然后便站起身来,走到门口开了门。
门口站的正是张业,陈海平便一脸严肃地望着他。
张业亮了亮手里的袋子,气喘吁吁地对陈海平说道:陈总,钱我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