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自己那个长得很土匪没什么两样的儿子,正在看文件的徐队就问道:是打算请我吃炸酱面了吗?
我确定张业没有犯罪!
这句话你昨天就说过了,没有必要再重复了。
我找到他不是凶手的证据!徐木两只手就压在了桌上,嘿嘿直笑地盯着他爸爸,道,这碗炸酱面你是请定了!
见儿子现在的眼就跟他年轻时差不多,徐队就道:坐下来,然后仔仔细细分析给我听。
坐下后,徐木道:我现在直接将李家安犯罪的整个经过说给你听。
他确实有嫌疑,如果张业说的都是真的。我说,你接下来要说的,该不会都建立在他说的话的基础上吧?
其实这个案子有一点很有趣,就是张业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李家安做了假证。
而且,这个假证是在没有人证的前提下能让我们相信李家安没有作案时间。
爸爸,假设凶手带走赵洁以及回来都没有人看到,那么我们是不是通过张业说的话进行排除法?
就比如张业说他一直在李家安家里,只是睡了两个时间。而按照法医的尸检,死者是在张业睡着的第一个时间段之间遇害的,但那个时间段太短,就算李家安要去犯罪,他也来不及。对不对?
要是我们先审讯张业,且相信张业说的话,我们会认为李家安没有作案时间。但是,我们已经确定张业说谎,更确定他那个时间段根本就没有在李家安家里。最起码,还有个收垃圾费的阿姨作证。
她也在毫无察觉的前提下给凶手做了假证。
居民给李家安做假证,张业也给李家安做假证,就连那个阿姨也给李家安做假证,忍不住笑出声,徐队道,我说,阿木,你该不会想说我也在给李家安做假证吧?
爸爸哪会给人做假证,爸爸只看人证物证,突然收起笑容,何木道,就因为爸爸只看人证物证,我妈妈就是被你送上死刑台的。
笑容凝固后,徐队就道:不要再谈你妈妈的事了,我也很抱歉。而且,因为那个案子,我直接从局长降为刑警大队队长,连党籍也被剥夺了,你还想怎么样?
如果我说想用你的生命换取我妈妈的生命呢?
如果可以,我当然也愿意。
长长叹了口气,徐木道:过去的事我就不想再提了,反正我当警察的原则就是不让一个冤假错案再出现,所以爸爸你要记住,今天是我挽救了你,避免你再犯相同的错误。
直接说。
盯着这个害死妈妈的爸爸,徐木道:我先解释一下,张业为什么会不知不觉的给李家安做假证。
张业曾提过自己吃完饭后可能被下药,这是真的。而且被下药的不只张业一个,还有赵洁。
被下药后,赵洁就离开了家,然后晕倒在了过道里。接着,在李家安家里的张业也晕倒。随后,李家安故意调慢了张业手表的时间。
所以张业醒来的时候其实不是过了半个小时,而是过了足足五十分钟。张业第二次睡着后,李家安又将张业手表调回去。
所以第二次,张业以为自己睡了五十分钟,事实上只睡了半个小时。在李家安的操控下,他在张业意识里将这两个时间段调了过来。
要是张业说的都是真的,这就意味着他睡着的第一个时间段里,李家安确实能往返案发现场和家,顿了顿,徐队问道,那居民说的话,你该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