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星被夸得脸红,弯起嘴角,“礼轻情意重。收到礼物大家都会很开心。”
她把陆琬舒找她算卦的事与他说了。
梁督察笑道,“她有这样的心性迟早会成功的。她想拿下公司大权就得学会忍让,不能总是给自己竖立敌人,尤其你对她没有任何威胁。”
苏念星点点头,陆琬舒的确后来很厉害。可能人就得经事才能成长。
吃完早饭,双方各自上工。
苏念星早上先去看范明看的三家商铺,她要看周围的人流量,如果真的可投,她才会签字。
五位保镖站在两侧和身后保护她,也不知是不是她错觉,总觉得他们今天干劲十足,精一直紧绷着。
苏念星问大刀,“你老婆什么时候生?”
“明年六月。”大刀满脸喜色。
“我送的香水,她现在还不能用。”苏念星提醒他,“香水里有麝香,对孕妇和孩子都不好。”
大刀颔首,“她也是这么说的。不过我给她买的化妆品她很喜欢。她怀孕脸上长了许多斑,之前一直跟我闹。我买了孕妇能用的化妆品,她很开心。”
苏念星笑笑,看完这边的商铺,她又去另外两家,确定人流量没问题,她才折回百德新街的冰室。
刚坐下来没多久,就来了一位外国女人,说的还不是英语。
苏念星听不懂,不过这人自己带了个翻译。
经过翻译解说,苏念星恍然,原来这个外国女人看过她的玄学比赛,特地找过来想让她帮忙算一卦。她想找她儿子。
翻译听雇主说完,再翻译给苏念星听,“她说她有个儿子,今年25岁了,从前年开始就不见了。”
苏念星疑惑,“她没报过警吗?”
翻译点头,“报过警了,但是她儿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她写信,寄东西,但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甚至连电话都不肯透露。她怀疑自己的儿子被人谋杀了,凶手为了不让警方怀疑,所以才每隔一段时间就写信,寄东西。”
“她是亲妈,应该看过她儿子写过信吧?”
翻译听完外国人的话,这才回答,“字迹确实是一样的。但是信可能是她儿子生前写好的。”
“警方怎么说?”苏念星疑惑。
“警方倾向于信是她儿子本人写的。但是他们不认为她儿子死了。所以不肯出动警力。”翻译满脸无奈。
明叔凑过来,“会不会根本没死,只是不想露面。有些人确实不喜欢与人交际,就喜欢闷在家里。”他指指安叔,“他那个邻居就是。”
安叔跟着点头,“是啊,我家隔壁的年轻人,学的是计算机,一整天都待在家里,足不出户,他在网上帮人找bug也能挣到钱。她儿子可能就是这种情况。”
翻译没有将明叔和安叔的话翻译给外国人听,而是看向苏念星,意思很明显“她能不能接”。
苏念星一时也猜不出原因,先扔了六爻金钱卦,从卦象来看,对方根本没死。
她又给外国女人看了手相。算完后,她整个人雷得里焦外嫩。
明叔见她露出这种表情,双眼放光,就像马上就要听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样,招呼其他人,“快!拉好椅子坐下。大师又要宣布毁三观的事情了。保证惊掉你们下巴!”
安叔拍着胸脯自信满满,“我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世上再离的事情都不足以让我震惊!大师,你尽管说来。”
街坊们不理会他们俩的胡闹,眼巴巴看着大师,等着她的惊人之语。
苏念星抚了抚额,这些人真的是唯恐天下不乱,冲他们道,“待会儿别发出怪的声音,免得吓到客人。”
她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众人心里犯起嘀咕,难不成这次的事情更葩?那他们可得好好听听。
苏念星看向翻译,示意对方帮忙解说,“其实她的儿子一直没有离开,就待在她身边。”
翻译疑惑看着她,什么意思?苏念星示意他先翻译。
外国女人听完,脸上全是迷惘,一串叽里咕噜的话说出来。
翻译问苏念星,“是谁?”
苏念星叹了口气,“她儿子整成了女人,住在她隔壁,经常跟她说话聊天,时不时一起去咖啡店。”
街坊们倒吸一口凉气,翻译也是愣了好半天,倒是外国女人急得抓耳挠腮,扒拉翻译的胳膊,让他快点翻译。
翻译压低声音解释给对方听,街坊们却是炸开了锅。
安叔拍了下桌子,朝着苏念星翘了个大拇指,“这个比之前那些故事更炸裂!那些事件的主人公都是千辛万苦害别人。这个不一样,他害自己,他够狠。可是他到底图什么呀?”
安婶也想不通,“女人变成男人有什么好处?他一个男人变成女人,这不是把自己的晋升道路堵死吗?”
虽说香江近几年在倡导“男女平等,同工同酬”,但是男女地位依旧不平等,不说别的,就拿警署来说,虽说也有女警,但是她们升职速度可远远比不上男警。还有各大公司的高管就没见过几个女人。
外国女人听翻译说完,整个人如遭雷击,往后退了两步,扶住桌子的手指尖泛白,嘴里呢喃着什么。
街坊们想劝,却又不会法语,只能干着急。
苏念星让翻译劝她想开些,“事情已经这样了,想挽回也来不及,就只能接受。”
外国女人脸皱成苦瓜脸,她用法语道了声谢,付了卦金就带着翻译离开了冰室。
看着她扶着墙慢慢走出冰室的落寞背影,街坊们齐齐看了口气。
明叔联想到自身,“如果我儿子做出这种糊涂事,我能打断他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