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韦叶没有详细解释。
清洁工杀人手法和耐心耗尽的江湄有一点异的相似,大概是杀人多了,以为一切尽在掌控之中,也就常有种“视之平常”的变态平静。她不会急,因为在清洁工心里,她要杀的人注定会死。
韦叶已经默默数过她的步速,如果一切都没有意外,距离清洁工抵达这里,最多只有两分半。
三分钟是过分乐观的数字。甚至排除了最大的变数,江湄——这个很有可能狂奔过来先于清洁工找到她的疯子。
“其实你不用救我。”小雨忽然说,“猫咪,你是跟他们一起的,对吗?我已经答应了,用我的尸体……”
“闭嘴吧。”韦叶扯着她的领子重新打开门,“我根本不在乎你自己想不想活下去,也不需要你的感激。”
这只是……
这只是她这样苟且活着,还有一点像个正常人的仅剩的本能而已。
小雨眼里黯淡下去的采,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亮了起来。
她说:“你真的不想听吗?我没有病,我被强行送到蓝山疗养院‘治疗’,都是因为……我的爸爸,我的妈妈,我的……猫。”
韦叶发现她正在试图用故事诱惑她。
是不是这些精失常的疯子,都擅长于蛊惑人心——把正常人一起弄疯。
她打开门锁,咔哒一声:“不管你做了什么亏心事,审判权不在我这里,你该去报警——这边,快跑。”
门又重新关上了。
地面上满头鲜血爬了许久的男人爬了起来。
他拿掉堆在他脖子上的康乃馨花枝,擦了擦额头上的血液,有一只眼睛的眼白被血染成了红色,他自言自语的时候笑了一下:“报警?”
“新成员,猫咪?”
他是潜入调查的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