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惊醒,发现自己竟然躺在蒋公行馆附近的椅子上,还好天气冷不然肯定被蚊子咬死了。
「喔,雪雪一直不来,我就睡着了……」
他打开手机,看到至青的简讯,说他们在旗津。和雪雪约在这里,都过了一个小时多,看来她是不会来了。兔子决定去渡船口等他们回来,自己可以喝个果汁什么的。把手机放回口袋时,手指传来一种异样触感,是一张纸。
摺的很小,上面写着「给择食系男孩」。
「咦?」
掏出来打开,只有一句话:「明天晚上日落前,到操场最靠海的一边。」
兔子吓得差点捏皱纸张,站起来向周围喊:「雪雪?你来过了吗?」
没有人回应他,只有机车呼啸而过,辗过落叶的细微声音。
「喂喂,脸色不要那么恐怖好不好?」布朗尼勉强打着哈哈,见友人们不买帐,脸色一沉,「好,我在场没错。」
「你怎么可以--」lon再也忍不住,只想一拳往他脸上打下去。
「等、等一下!」布朗尼害怕地一缩。
至青架住lon,虽然自己的脸色也不好看,「让他说完。」
布朗尼维持着弯身萎缩的姿态,瞪着地面,声音颤抖着久久才挤出一句话。
「我在场可是说话的人不是我。」
「那是谁?你看到子夜被欺负你为什么不保护她!」
「我做不到啊!」
布朗尼大叫,不少路人吓得转头来看,并以他们为圆心往外避开。情绪看起来最激动的浅发男孩蹲到了地上,头低低的,胸口起伏激烈。他的两个朋友没有扶他起来,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其中一个兇狠地抓起他的领子,吼着:「不是说没有人会伤害她吗?」
「没有人啊!」
呼吸被强迫平缓,布朗尼始终瞪着地上,终于开口。
「录音带的声音从头到尾只有一个人。」
两人一呆,「什么意思?」
「子夜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