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依旧无声无息,沉璐几乎要按压不住自己疯狂想要把台湾香港掀开的衝动,她烦躁、她绝望,她好想念那个透明脆弱的女孩。
沉璐终于病了。
她患着高烧,深深陷落在床里,沉浸在病痛里哭泣。
迷茫之中她竟然已经记不得许静的面容,璐姐…璐姐……她听见许静在叫她。
她真的听见了。
但每每睁开眼睛,站在床边的始终都是那些不知所措的下属,回报那天被抓住的女人的状况。
问不出来、没有来歷、没有目的。既然只是普通的市民,或者没甚么关係的小嘍罗
[那就清掉啊,留着做甚么?]
没错,沉璐真的是这样说的,她一向是这样。
下属也很听话的去了,把女人随身的背包放在沉璐的床边,方便她检查。
沉璐拿着背包,不知道怎么睡着的,然后她闻到了……
那天酒店里的茉莉香味。
沉璐感觉怪,她睁开眼开始翻搜那女人的背包,那背包很简单,里面就一小罐香水,一本笔记,一叠大钞和一双高跟鞋。
沉璐甚么都没多翻,她的头突然不疼了,发了疯一样的往外狂奔,她记得抓来的人都关在哪里。
但她知道,或许为时已晚。
那双高跟鞋,那香水……
沉璐啊沉璐,你为甚么不亲自看看这个女人?
不是她……千万不要
等了这样久,这一刻沉璐却真心祈求来到这里的这个人,不要是许静。
当她愤怒的推开囚室,看见下属茫然的脸色,看见还在冒烟的枪口,看见血泊里的……
沉璐疯了,她衝过去抱起许静的身子,看见她被血红沾染的半边脸颊,一道深刻的疤痕划痛了沉璐的心。
许静闭上双眼的一瞬间,眼泪滴下来了。
永远永远的烫伤了沉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