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单手插在兜里,情专注看着前方,刘海用摩斯固定在一侧,露出刀削般带着威压的眉毛,冷到布满冰霜般的黑色瞳孔下是笔挺带着驼峰的鼻梁,薄唇轻抿,看不出任何情绪。
身旁的林立涣立即朝她使眼色,她猛然回,自己竟一眨不眨地盯着黎炘看了半晌,要知道他可是风靡全公司的梦中情人,禁欲的高岭之花。
她脸色微红,低下眉目轻声喊了句,“黎总。”
黎炘的眼这才落在了她身上,但不是脸而是她胸口处的铭牌。
周身空气仿佛被掐住,流速极其缓慢,电梯门缓缓打开,赵禾率先走了进去,黎炘定睛看了她一眼,抬脚跟了进来。
嗯?不是有总裁专用电梯吗?
黎炘看了看电梯按钮,指尖在电梯内的扶手上轻轻揩过,随后抽出胸口处手帕擦拭指尖,“换。”
手帕被扔进林立涣的怀里,后者立马明白是要换保洁。
电梯停在十楼,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堵在电梯口,赵禾咬咬牙朝林立涣开口:“林特助,麻烦让我一下可以吗?”
林立涣立马侧开身子,“当然可以,乐意之至。”
赵禾从二人身边穿过,她穿的是公司发的制服,上衣西服有些紧崩,若仔细从侧面看还能看到白色的内罩。
黎炘瞳孔下意识微微放大,又很快缩回视线,恢复一如既往的冷酷。
嗯,蕾丝边的。
黎炘不是一个欲望缠身的人,从小便薄情寡欲,也被母亲祁苒多次催促相亲,在父母的极力举荐下,他和安氏的小女儿安楚楚仅见了一面便定下了婚约。
她年纪才十九,正是爱玩的年纪,两家也就没有将这婚约提上日程,仅在口头做了约定。
黎炘秉着未婚夫的职责,偶尔会约安楚楚去一去高档餐厅吃饭,包下整座影院看电影,两人甚至连手都未牵过,之间距离礼貌且疏远。
也不知道是刚刚在密闭空间内被那茶香篡夺了思绪,还是那白色衬衫下同样白到晃人心的蕾丝花边撩人而不自知,他又抬脚跟了出去。
他的办公室在顶楼,哪怕他一年也来不了一回这座大厦,办公室依旧每日有人打扫。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赵禾没有慌,反而靠在墙边左手放在腹前,右手抬在右侧半空,示意他先行。
黎炘脚步顿住,察觉自己行为有些诡异,又故作高冷解释道:“你忙你的,我随意看看。”
赵禾面上官方的微笑快速落下,变脸虽在转身的那刹那,但还是被黎炘精准捕捉到了。
女人应该是怕冷,腿上穿着的是加绒的肉色打底裤,长至膝盖的A字包臀裙将她挺翘的臀部显得极其丰满,腰部很细,典型的沙漏腰。
她脚踩五公分高跟鞋走在铺了地毯的走廊健步如飞,细长的小腿因为走动能看到块状肌肉在鼓起,头发挽在脑后一个漂亮的低丸子头。
这倒是他第一次认真打量一个女人。
黎炘是最不缺女人的,出门在外应酬时,哪个大佬身边没有几个娇滴滴穿着暴露的女人,但他的身旁没有,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能是性欲低下。
他甚至为此去医院做过检查,得出的结论是身体正常,面对生理刺激的医学手段也会勃起,但面对女人之时性趣缺缺。
他刚刚那惊鸿一瞥,下腹突然起了一阵灼热,他对这个女人有反应。
长得一般,身材还算上乘,唇部挺翘,唇下有一条阴影般的线,可以看出唇部极其柔软Q弹。
眼睛很大,琥珀色瞳孔,像盛着冬日正午阳光般的细碎光点,隐约能看见水波荡漾,鼻子也就那样,眼睛这么大鼻子能塌到哪去?
耳朵似乎也挺粉的,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感觉。
……他在想什么?
黎炘皱眉,看着赵禾打开了会议室大门,有条不紊的调试投影仪和桌椅板凳摆放的平直度,花盆里的天堂鸟是否有焦黄叶子,垃圾桶内有无垃圾。
她俯身弯腰时,腿部崩的很直,显得那半臀更加圆润挺翘。
黎炘快速转身,大步走出会议室,林立涣跟在他身后,半天也没听到个换字。
这让他心里对赵禾又高看了几分,当初赵禾面试时原本的表现并不好,被黑压压的考试官们一连串几个问题吓得就要哭了出来。
他当时就觉得这个女生很坚韧,明明害怕的泪水都在眼眶里打转,但还是清晰的表达了自己的观点,用一段并不长的话回答了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