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班上书法技能最全面的关小爷亲自出山炫技,挥毫泼墨,上联「聚会交通门门喜乐」,下联「祈祷颂赞科科平安」,横批「屡试成仙」~那一手的狂草真是草得狂浪不羁,亲妈来看都得琢磨一下才敢念出来。
就这么一大红配大绿不伦不类的中式圣诞树,居然被一众少见多怪的外教偏心眼子的投票搞成了年度最佳,纷纷身穿唐装合影留念。这不由得让曾学露出了欣慰的姨父笑——出主意的是我舍鬼马老二,办事情的是我舍才子老三,我舍真乃班之栋梁。也让尤清扬眉梢一挑:我看上的男人,那必然(土得)不一般。
一旦李又明找回了节奏,周晓艳必定会焦头烂额。李又明将她的学习任务安排的明明白白满满当当,现在她每天都得跟「高中数学基础2000题」厮杀至少一个半小时。每晚下了自习,李扒皮准时来电十分钟,一问三联:进度如何?哪里不会?你想什么呢?
相对于周晓艳的如临大敌聚精会,唐鑫儿时常魂不守舍。自从看了周晓艳和李又明的现场热吻,那个尺度对于现阶段的唐鑫儿来说,简直就是活春宫。太香艳太火热了!她觉得如果那时候天地间一停电,周遭一清空,李又明当场就会把周晓艳就地正法生吞活剥。
“晓艳,这怎么可能是初吻!说是你的初吻我还能勉强信,李又明那轻车熟路的架势,他是不是跟别人练过呀?”
问得周晓艳笔下一顿,发起了呆。
李又明微醺的那天,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圈,独独不吻她的唇。她知道他是忌惮酒精的味道会惹她不快,但那一圈亲亲实在过于情意绵绵,是勾引,是诱惑,在她心里种下了一只蛊。再见面时,他紧抿的唇珠近在眼前,又是那副「我才是正牌男友!」的微酸样子,心痒痒的,周晓艳积存的念想被全盘勾起,忘情地朝他吻去。比起她那青涩的触碰,李又明的反扑近乎疯狂,几乎要把她揉碎。于是在当晚例行的通话时间,周晓艳捂着话筒也悄声问,“你是不是跟别人练过?”
曾云开在卫生间洗漱,李又明倚着墙,瞥了一眼床铺上戴着耳机睡姿已就位的关度山,嘴角扯出一抹浅笑,声音暗哑,“我睡着时你经常出现,就从没穿过衣服,你不知道?”
周晓艳顿时想起那个春日下午,她羞愤地拉开拉链,将胸前那两点蓓蕾袒露在他面前的画面,霎时间脑中一声轰鸣,脸蛋红得快要滴出血。
关度山实在听不下去了,他拽下耳机冲李又明咬牙切齿,“真当小爷我不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