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替我分担回忆的重量,一个人就够了,我是不是就能稍微忘记聿凡一点?眼泪是不是也能落少一些?
收紧外套,雷末禹的体温似乎还残留在上面,暖暖包覆住我冰冷的四肢,就像一股暖流,注入了冰封起的心房。
「雷末禹......我受过伤。」
以颤抖的声音,我缓缓开了头。
还记得,那天星期日,太阳大到不像话,热度直逼烤炉,光是站在柏油路上汗水就无法克制的滑落。
明明天气晴朗,我的眼睛却像在下雨。典雅素色的白洋装沾上了泪渍,我扭紧裙角,死死的,不然我的手会不断颤抖。
小学三年级的我,不敢相信平常在新闻才能看到的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小小的脑袋顿时塞满太多我无法负荷的事情。
中午,从公园玩完游戏的我一踏进家门,就听见妈妈跟爸爸在交谈,那口气,不是我平常听惯的口气。
我们家是法律世家,妈妈是律师,而爸爸也是,他们因为长辈关係联姻,殊不知他们根本不相爱,对于爱情,他们没有所谓决定权。
这样精明能干的两人在一起,除了折磨外,看不见其他东西,但碍于上面长辈的逼压,他们不得不向命运屈服,这是生于还没完全开放思想年代爸妈的悲哀,那时的他们,只有妥协这个选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