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平时的伶牙俐齿派不上用场,这里没有人愿意听我说话,更别提敞开双手听我诉苦。
此时此刻要面对的,只有一群拿没有确认过的谣言攻击我的敌人。
可惜她们不知道那并不只是谣言,不然砲火肯定比现在猛烈数倍。
还有她们也不清楚,那是我心里某一块脆弱的区域,让人一触碰到,就会支离破碎。
明明每次听别人议论时,我都装得云淡风轻......
「说我贱,你们呢?」
我拋下一个语尾轻轻上扬的问句,掉头就走,不让她们捕捉到我一丝的脆弱。
现在的我,没足以坚强到抵御得了被当场拆穿的难堪,全身紧绷,只为了那残存的一点坚强。
又或者,逞强。
要是可以,人生有没有其他选择?
下雨了。
下午第一节课,我坐在位置上支着颊朝窗户看去,那爬满雨痕的玻璃外有着被雨滴拉出的丝丝直线填满的灰黑天空,落在耳底的,除了老师讲台上的朗诵声,还有那敲在地面的雨点重量,滴答滴答。
......雷末禹。
我将视线调转回班上,一一扫过眾人,溜达一圈,最后停顿于倒数第三排第二个,那个空着的座位。
没来由地,我的目光收不回来,就这么落定。
散落于桌面的考卷、掛在椅上的书包、没有靠上的椅子,谁也不知道那个人去了哪里,因为座位主人似乎翘课了。
我嘖一声,轻到自己都听不太出来。
眉一皱,重新看向黑板,手上抄写笔记的速度不该停下才对,我的心思不能随随便便被人牵引。
在讲义上勾了几笔,墨水在笔头处渲开,我愣愣地看了好一会儿,双眼慢慢失焦,专注力又放回到渐大的雨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