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寒一愣:「你早就知道了?」
江飞荣拿出带来的鲜花,接过邵如松递来的花瓶说:「那天我办宴会你不是带如松进你房间吗?你那房间平常谁都不给进,连佣人要帮你打扫都不行,结果你随随便便就让如松进去,我就猜你对他不一般。」
江飞荣眨了眨眼道:「怎么,我没猜错吧?」
江元寒一脸无奈:「我服了,还是爸厉害!」
江飞荣拍了拍他的额头道:「你喔,就这张嘴会说话!不过其实也不只如此,你昏迷的这大半年如松每天都会来看你,他说你是很重要的朋友,我就猜想除了男朋友以外,到底有哪个朋友会重要到让人家愿意天天都来。」
江元寒傻笑道:「有这么棒的男朋友,爸你不会反对我们吧?」
「当然不反对,如松帮公司出了很多力,我很认可他的工作能力。」江飞荣叹了一口气继续说:「而且我一直很对不起你跟你哥,我觉得都是我没关心你们才让元秋走偏,才让你受到伤害,看未婚妻的眼光也这么糟糕,所以这次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支持。」
「谢谢你,爸。」江元寒笑了。
江飞荣欣慰地看着自己的儿子,然后转头对邵如松说:「祝福你们,有什么需要再跟我说,我儿子就拜託你了。」
江元寒躺在床上挥舞着双手抱怨道:「怎么讲得好像我要嫁了,是松松要嫁给我才对!」
邵如松看着他闹脾气的模样,觉得可爱极了,摀着嘴笑道:「江董您放心,我一定会用我的馀生好好爱元寒的。」
江元寒鼓着脸颊一脸不开心,要不是他现在吊着点滴,早就直接衝上来宣示主权了。
一个月后,江元寒顺利康復出院。
这天不只邵如松,连郭青安和mke都来医院迎接他,几个人说好要在江元寒家办个出院派对。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江元寒好没有真实感,不敢相信自己已经昏迷了半年以上,不过看着身旁紧勾着自己手臂的邵如松,顿时又觉得没那么可惜了。
想起之前还想说要在他身上套个项圈以防逃跑,江元寒忍不住偷笑。
「什么事这么好笑?」邵如松好地问。
江元寒快速地啄了下他的嘴角道:「没什么,笑你可爱!」
mke立马发挥他夸张的演技,摀着眼抓住郭青安道:「啊啊,警察大人我要报案,有人闪瞎我的眼。」
邵如松在一旁笑道:「小郭同志,看在我们是老朋友的份上,能不能网开一面啊?」
郭青安摆摆手:「唉,我有一天一定会栽在你手上,算了算了,看在你们是初犯,我就装没看到了!」随后就推着mke离开了。
郭青安和mke两个本来就都很自来熟,早在江元寒住院时就常常在医院遇到,没多久就互相熟了起来。
饭桌上气氛欢快,他们两个人惺惺相惜,一边喝酒一边互吐苦水,身为两根大木头的好友,这几年真是比当事人还心急,这回他们总算是成功在一起,瞬间有种任务结束的感慨。
郭青安叹息道:「总算是功成身退,这下再也不会有事没事就被叫出来,听他跟我说一堆江元寒的大小事囉!」
mke同意:「你也是这样吗?当年我跟小江能成为朋友,就是因为他刚转学过来时每天一脸寂寞,又不跟班上同学说话,我被一堆女生怂恿着去跟他搭话才熟起来的。谁知他三句话不离松松,再更后来还会拿一堆他的照片给我看,不看还会生气呢!」
郭青安笑说:「你也真是辛苦了!」
被狂暴黑料的两个当事人装作没听到,自己在一旁开啟了两人的浪漫小世界。
郭青安和mke没多久就醉了,东倒西歪地躺在客厅地板上呼呼大睡,江元寒因为是大病初癒,这才没被大家灌酒。
他黏呼呼地趴在邵如松身上,语气软糯朝他撒娇道:「帮我洗澡好不好?」
邵如松喉结上下滚了一圈,克制隐忍地回:「别闹了。」
「拜託嘛,我手还包着纱布不方便呢!好不好嘛,松松?宝贝?男朋友?老公?」江元寒使出浑身解数,不要脸地哀求道。
叫得那是一个比一个还要骚气,邵如松禁不起这样撩拨,娇艳的鲜红从耳根迅速向下蔓延,整个人像颗熟透了的苹果。
江元寒舔了舔嘴唇:「我好想吃了你。」
「啪」,邵如松保证自己一定有听到大脑内理智线断裂的声音,顾不得江元寒今天才刚出院,立刻连拖带绑的把人给拉到浴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