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像我这么不告而别的人,恐怕阿敬叔不记得我也是好的吧?
「阿敬叔谢谢你,就算你不认识我也无访,只要记得我这个人和名字就好了。」
「我叫唐沫,您可以叫我小沫。」我婉约一笑。
如果真的是这样,我希望阿敬叔什么都不要想起来,就当小沫只是一场过客就好。
我不希望再深深的伤害他第二次了,太残忍了。
「啊好的好的,那我们小诺就拜託你了!」阿敬叔感激地握了我的手,咧嘴一笑。
这笑中带有苦涩,和在外飘泊多年的面容,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
而阿敬叔的记忆也还只停留在小诺,顾子诺。
而事实上他早已改名顾子夏,一个信守承诺,一个温暖如夏。
谁能想到,这两人竟是同一人,而性格却是截然不同的呢?
阿敬叔在我们离去前给了我们一人一包的海產,听说是自己捕的鱼醃渍过的,很好吃。
我们两人也收下这份厚礼后离开了村子。
而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看到阿敬叔,几年后远在国外的顾子夏告诉我阿敬叔去世了,享年49岁。
当天他主动告诉顾子夏一切都想起来了,可就在他说完这一切后就自尽离开了人世。
他留了封信是写个我和顾子夏的,而那年我因为远赴英国所以顾子夏等我回国之后才把信移交给我。
而收到信的同时,我哭倒在地。
因为信什么也没有写,只是放了张我和顾子夏还有阿敬叔的照片。
而顾子夏的也是一样。
或许这就是回忆,他不愿写长篇大论,只有一张照片让我们怀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