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性的……失意?谢、谢谢……」谢沅梳掠过他,什么也没交代就往外面走去。
她很想哭,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眼泪流出来。因氾滥而乾涸的川。
她回到温平俊的病房前,温妈跟温爸已经到了。
温妈:「平俊啊你可总算醒了!真让我们两个白发人担心死了!」
温爸:「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小梳呢?」
「死老头你还提那贱女人!」
「欸你留点口德!怎么说小梳是那种女人?你看平俊在医院时她不还是公司医院两头跑。」
温妈从头就不支持他们在一起,是温平俊用母子关係才换来同意;温爸不同,他打从一开始就很挺他们,谢沅梳记得他说过的那句话:「小孩子恋爱要给他们自由!更何况小梳家庭清白、能力强,有什么不可以?」
「她当然要跑!若不是她我们家平俊也不会──」
「够了!平俊还在这!你是打算不让他好好休息吗?」
是啊……是她害温平俊躺在这里的,她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出现在他身边呢?这三个月的煎熬,全都是自作自受。
谢沅梳小力的关上门。
现在城市在耳边的喧嚣被转作静音,就好像阐述着她的孤独──没了他的孤独。
谢沅梳在大广场找了一处落息之地。从新年到现在时光匆匆,今年是她第一次和温平俊过年夜,在医院。
他躺在手术室里,双眼紧闭;她坐在手术房外,一触即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