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你说了我很好――」
花言沬直接把茉如扛到肩上。之前跟她讲话调笑,看她倔强不服输的表情,总会觉得有趣。但是这次不一样,看她受伤了还是武装自己,心里就莫名烦躁……难受。
周遭倒抽凉气声与窃窃私语声此起彼落。茉如涨红脸,腹部被对摺的感觉十分难受,但脚却好受许多。不行,她堂堂宫茉如怎么可以被一隻妖孽扛着走?她捶打言沬的背,「放我下来。」
花言沬装作没有听见。
「放我下来……好……我有事,不过只要扶着我就好。」
花言沬继续走下楼梯。
茉如重重一叹。眼已死。「准你用背的。」
「我花言沬是谁,想做什么用得着你的准许?」他勾起一笑,「求我。」
「混帐。」茉如暗骂。但旁人好羡慕忌妒恨的目光快要把她杀死了。她可以不在意别人的眼光高傲自若,但不能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不断出糗呀!深呼吸,她道:「拜……」託死都说不出口。
走到平地,言沬道:「距离校外医院还有大约五分鐘的路程,你慢慢考虑。」
「求……」茉如咬住下唇,已经分不清是向花言沬低声下气丢脸,还是被旁人用异样眼光注视丢脸了。不管,豁出去了,反正世界上看过她最多糗样的就是花言沬。「求你。」
言沬放下茉如,蹲下身子,让茉如趴在自己背上,把脸埋住。「求救是会要你的命吗?」
「会。」茉如的声音闷闷的。「你怎么知道我的脚有事?」
「骨头错位的声音全班都听见了……」他吶吶,「你直接跌倒伤得可能还比较轻。」
「心灵创伤不是区区外伤比得起的。」茉如道。
言沬沉默了半晌,「别一本正经的说这种让人……让人想打你的话。」心疼什么呢?每个人有每个人自己的生存方式。自家自扫门前雪,他管宫茉如那么多做什么?更何况……「不是小竹真是抱歉。」
「什么?」
「你不是喜欢小竹吗?他原本是要追出来的,可是……」花言沬抿了抿唇,不再说下去。
「你哪来的错觉我喜欢年律竹的?本来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原来也是迟钝到不行的笨蛋。我喜欢的明明是……」茉如把脸埋在言沬的颈窝,「你刚刚可是到一半,想说什么?」
可是被他遏止了。他叫小竹待着,别来插手。言沬摇头,不想说。不知为何,知道宫茉如不喜欢小竹,心情一下子开阔许多,但是又有另一种沉重:他为什么要在意?「你喜欢的明明是谁?」
「笨蛋。」茉如竖起眉,很明显了不是吗?虽然没有明讲但可以窥见端倪吧?很希望他看出来,却又希望他一辈子都不知道。「我有权保持缄默。」她吶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