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痴人说梦,他们想要的东西太虚无飘渺了,没有足够的能力就想要那么高的地位,世上可没有白得来的‘公平’。“
一位女士漫不经心地搭话,她走向身边的一幅小画,冷淡地总结:
“最后只会一场空,所谓的‘钢琴事变’只能是一场无疾而终的闹剧。”
“总之早点结束吧!”另一位打着酒红色领结的男士抱怨道:“我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冷冻人和我没有关系,我只希望他们能安静点儿,采用一些不那么打扰别人的方式。“
“大家都这么希望。”
艾米莉轻轻推了推身旁怔的凯瑟琳,笑道:“还好中心咖啡厅这边很清静,他们过不来。”
那位欣赏小画的女士点了点头,朝凯瑟琳浅淡笑了笑:
“这幅画的灵感是来自盎缇星吗?我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回过来的凯瑟琳先呷了一大口的鸡尾酒,她忍住对刚才那番对话发表看法的强烈欲望,走到那位女士身边,看清了女士面前的小画。
“哦,是的,这幅是我在盎缇星采风时候画的。”
“是您今年的新作吗?之前好像没有见过这幅。”
凯瑟琳点头,“今年画的几幅都没有展出,那边还有两幅,一幅是——”
她说这话便引着女士朝另一边走去,刚想要继续介绍自己的作品,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停住了,凯瑟琳僵硬地望着那两人,她仿佛一个发条用尽的木偶。
其中的一人首先转过头来,他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阳绿色的眼睛里满是笑意,黑鸦鸦的头发稍微有些长,带着一点鬈曲的弧度,好像是从什么插画里走出来的角色,将旖旎和青涩结合得恰到好处。少年露出惊喜的色,拉了拉身旁的人。
“真巧,遇见老朋友了。”
凯瑟琳忽地整张脸失去了血色,苍白如纸,身体一时间摇摇欲坠,连寻常的站立都成了问题。
凯瑟琳无比庆幸自己提前找来了艾米莉,不然今天绝对收不了场,她实在无法再去接待这些买家。
看到秦琴的那一刻,凯瑟琳险些失控,她没办法想象秦琴都经历了什么。
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那条珊瑚色的裙子衬得秦琴的气色格外的差。她的双颊都有着红肿的掴印,但凡裸露在外的肌肤有着痕迹,浅色的嘴唇更是被她咬得伤痕累累。脖子上甚至还戴着一只丑陋倒极点的黑项圈,凯瑟琳知道这种项圈,那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常常用它来束缚自己的性奴,从而得到更好的侍奉。
可那是秦琴!他怎么能?他怎么敢?!
“秦先生。”
凯瑟琳在不受控制地发抖,他们已从大厅转到了包厢,这里没有人会打扰他们。
凯瑟琳竭力保持冷静镇定,看着他肮脏的手摸向秦琴的颈项,充满亵玩意味地抚摸着。
“我知道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商人,我希望和你做一笔两全其美的交易。”
秦琴始终保持着沉默,凯瑟琳看着她的黑眼睛,依旧是如初的明亮,可这仍不能令凯瑟琳的心痛少上半分。
“哦?”他的手指描摹着秦琴的锁骨,一双绿眼睛望过来,态竟还带了一点稚气,像是一个正在玩耍的孩子陡然被人打扰,有些不情愿。
“克莱门特小姐,我们秦家并不做艺术品的生意,您的画应该也不愁卖,我不明白怎么会有‘两全其美的交易’可言呢?”
“不,我不是指画。”
凯瑟琳连忙解释,她的视线无法从秦琴身上移开,她们互相注视着对方。这似乎惹怒了秦樟,他猛地拽了一下秦琴的项圈,她立刻转过头用愤怒的眼瞪着他。
“秦先生,无论你花多少钱拍下的秦琴,我愿意出双倍的钱。”凯瑟琳几乎是咬着牙说出的这句话:
“如果双倍的钱不够,我们可以继续商量,只要你愿意给秦琴自由,任何条件,只要我能做到,我都愿意接受。”
“克莱门特小姐为了你,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呢。”
秦樟死死拽着秦琴的项圈,她被拽得呼吸困难,愤恨难平地掰着他拽住项圈的那只手。他唇角上扬,嘴唇红得像是刚刚涂过血。
“先前给我的那只镯子就已经价值不菲。”他啧啧称,“秦琴,你的身价涨得真快。”
一旁的凯瑟琳看着秦琴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当下再也无法忍耐,冲上前去试图扯开秦樟,解救秦琴。但不等她扑过去,秦樟就已先行松开了手,脱力的秦琴立刻跌倒在地。
凯瑟琳不做他想,她一心系在秦琴身上,无心与秦樟纠缠。然而刚刚抱住秦琴,想要查看她的情况,便见秦琴浑身抽搐,唇瓣再度咬出了血。凯瑟琳又惊又惧,泪水夺眶而出,一边不住地叫着秦琴的名字,一边手忙脚乱地查看秦琴的身体状况,却见一缕浊白的稠液从秦琴腿间滑落,还没等凯瑟琳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就听秦樟含笑道:
“真可惜,还是没夹住。”
“秦琴,你这么想我当着‘老朋友’的面灌满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