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生宴还不开始吗?那位的状况不太好吗?”
“是。”
人造人侍者忧愁地点了点头,他胸前挂着的那枚强调他人造人身份的胸针时明时暗,侍者轻声补充道:“那位是有些身体不适,大帝心系那位,刚刚下令庆生宴的节目推迟。但您有任何需要,请尽管吩咐我,供应一切照常。”
“我记得去年,那位就因为身体不适没有露面吧?”
“是。”
回答完问题的人造人侍者顺从地退回了帷幕外,无形的隔音屏障使外面并不能听到包厢内的声音。
张祯为自己和小劳伦斯重新斟满了酒。
小劳伦斯抓住酒杯的那只手微微地颤抖着,带着杯子里的酒液也泛起层层涟漪。他看着姿态从容,轻松得仿佛躺在自己家里的秦樟,喉结下意识地一颤:
“秦,你还敢拿那位开玩笑?我们现在就在那位的庆生宴上……”
“这有什么?”
秦樟的色没有任何变化,他笑眯眯的:
“难道你和张祯会说出去?”
小劳伦斯脸上的血色全部褪尽了,“怎么可能?我当然不会!那不是送死吗?”
张祯看了看这两人,感到非常无奈,扯了下秦樟的衣袖。
“你别闹劳瑞了,无论你说什么,他都容易信以为真。”
“谁叫秦说什么都像是真的……”小劳伦斯不满地嘟囔道。
“换个安全点的话题聊吧。”
张祯主动提出。
“哦,这件事你肯定不知道。”小劳伦斯兴奋地一拍手,双眼放光地看向秦樟,“今天的庆生宴有一个压轴节目,临时定下来的,你绝对不知道。”
“你是说拉祖姆诺娃的女人要表演的那场舞蹈?”
秦樟兴趣缺缺,他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包厢柔和的灯光照在他白皙的脸庞上,更凸显出他唇红齿白的精致。那双噙着笑意的眼眸,它们的绿色仿佛来自春日里沐着阳光的最完美的一片嫩叶。秦樟有一种雌雄难辨的气质,他比绝大多数的男性多出几分纤弱感,但同时也莫名多出一份诡异的威胁感。
看到秦樟这张生得少有的好的脸庞,总会生出一种莫须有的担心——或许他藏有一副能喷出毒液的利齿,也可能他过红的嘴唇上涂着致命的粉末……
秦樟看着包厢之下一排排挤满人的红丝绒座椅,从这个角度望过去,他们更加微不足道。他轻描淡写地评价道:
“也就只有拉祖姆诺娃能看上那种不入流的货色。”
“不是她。”张祯笑了笑,走到秦樟身旁,“是个冷冻人,你一定听说过她。”
“‘长眠计划’的提出者——秦琴。”
舒瓦瑟尔家族的傲慢不留情面地展现在方方面面。这场耗资甚巨的庆生宴,与其说是“宴会”,倒不如说更像是一场大型的“表演”。舒瓦瑟尔家族借此肆无忌惮地炫耀着皇室的财富和权势。
他们把贵族、富商、名流毫不掩饰地分成三六九等,填进不同的座椅和包厢。招待的食物饮品固然相同,但身在坐席还是包厢,什么类型的包厢,则赤裸裸地道明了他们各自在舒瓦瑟尔家族——皇室眼里的位置。
被分配的人对皇室并无怨言,在数百年的统治里,他们习惯了这种模式。他们仇恨的目光仅仅投向自己的上方,只想爬上更上一层,做更加彻底的“人上人”。
“秦琴!”
人造人侍者走进来,叫了游天外的秦琴一声。
秦琴转过头看那位侍者,桌上的梳妆镜映出她黑如鸦羽的发丝,精心梳拢的发髻上缀着一朵娇嫩的人造百合,秦琴小巧的耳廓半隐在蓬松的发髻里,犹如她正簪着的那朵百合遗失的花瓣。
“就要到你了。”侍者蹙着眉,看上去即将要去演出的人是她而不是秦琴,“我……秦琴,这真的能行得通吗?”
秦琴攥住侍者的手,侍者的手冷得像化不开的坚冰,秦琴盯着侍者胸前那枚明明灭灭的胸针。
她想起那一年,不是现在的银河时代,是那个生养她的地球时代——改造地球气候实验失败、人类生存危在旦夕的那一年。她提出“长眠计划”,倡议在冷冻舱中进行长眠,等待时机度过难关。
他们也是这样问她——
“秦琴,这真的能行得通吗?”
镜子里她白嫩的耳垂上蔓下一重闪亮的流苏,烁光涟涟的钻石耳坠微微一颤。
地球时代、银河时代——时间线的两端短暂地重迭了一瞬。
“我尽力一试。”
她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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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写一个充满强制情节的高h文,懒得想设定了,直接扒了《绿丝带》里的这一对,前期主要是v,后面会有np,没必要为了这篇去补《绿丝带》(我想应该也不会有人去)。
感觉这篇还是会扑,二十章以后开始收费,但是感觉我有可能写不到二十章就断了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