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吓一大跳,眼泪声音都停住,我一直以为这个地方很隐密,转头一看竟是狗屎。
「你真像死不瞑目的冤魂。」狗屎拍拍自己的胸口;「我待会儿要去收惊了。」
接着他在我旁边,坐了下来。「跑去学校附近的阳明公园桥下哭。」狗屎看我不理他,瞧一瞧四周,还是继续说;「真不挑地点。」
我看到他这样讨厌,连理都懒得理他,心情只是更加难过。
「罗宜君!她把干部册子送出去了,无法改了。」狗屎又自顾的说,也不管我到底有没有注意听;「她真够机车,我满想打她,我从来没有这么想扁一个女人。」
因为下雨的二月很冷,全身都缩成一团,我吶吶的说;「刚才真是谢谢你了。」
虽然已成事实,不管是道德观念还是心理因素上,我还是要感谢他,因为他有帮我说话,虽然反效果一堆,但我感觉到,我不是孤独一人面对这件事。
有人支持,这样就够了。
「那么不愿意,要不要跟班导商量看看?」我想了想狗屎的注意,也顺道将手上的小石子往湖中掷过去,因为我的烂手技,却只能将石子一个劲的往湖里沉,连在湖面上跳一下都不行。
真是不顺到极点。
「不了。」我为自己的事和不顺摇摇头;「班导是个希望将事情简单和平化的人,简单说呢!就是个怕麻烦的人,最后一定跟我说一些人生大道理,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听。」
后来我越想越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似的。「不对!」我猛瞧着手錶,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呀!「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现在你应该在学校吧!」
「翘课,不差这几节课。」狗屎说的不痛不痒;「你也不是翘课吗?不爽,出来走走,也没什么,还好今天黑面芋头没来,否则…」
我接他的话道:「他一定会用他的芋头脸叫。」我学着芋头歪曲的脸;「同学,你给站住,你妈的香蕉芭乐…哈哈。」我自己学学还狂笑了起来。
「你的心情,好像没那么糟糕。」狗屎倒是不怎么配合的泼我冷水。
我笑后,随即悲哀的叹了一口气;「你也翘课,我们在班上一定会传的很难听。」
狗屎却没接下去,他就这静静待在我身旁,接下的下午过的很平静,我没哭了,呆呆的看着眼前那潭平静的湖水,深绿的青苔浮在上面,那种单纯的平静,我却好像怎样也回不去。
我瞥瞥他,他自在的躺在草坪上,全身相当自然的姿势,一点扭捏的模样都没有,我开始羡慕他那么悠游,好像没有什么可以在乎似的。
后来,我才发现他并没有我想像的…。
如前提,他有许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