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嘴唇抖得有些口齿不清,侧过脸去意图躲避:“你我今日这般行径,必为世俗所不容!天知,知,我知,你知,何谓无知?”
齐珩没有回话,眸色阴沉,捉住她一只脚踝,将她的膝盖顶在小腹上。
双腿就这样敞开,再难并拢,季矜言觉得羞耻极了,哭声越发得大,语无伦次地喊了起来:“……救命,救命!”
外头的张尚突然拔高了音量:“燕王殿下!长孙殿下已经睡下了,奴婢真的没有骗您!”
听见外头有动静,齐珩眉头动了动,低头看着季矜言被泪痕打湿的脸颊,伸手轻轻捂在她的嘴唇上:“四叔此刻就在外头,你想让他进来看一看么?”
“齐——”季矜言刚想喊一声,齐峥救我,可想到自己这副头发凌乱,衣衫半解的凄惨模样,若叫他看见了,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再多看她一眼,被迫顺从着哀求他,“别,别让他进来。”
她说话时嘴唇轻颤,震得他手心痒痒的,浑身酥麻一片,齐珩的手掌顺着她的嘴唇一掠往下,覆在了一侧胸乳上,捏了一把,情不自禁地感叹一声:“……好软。”
季矜言羞耻极了,正欲挣脱,突然门外传来齐峥的嗓音,张尚显然拦不住他了:“阿珩,阿珩——你睡了吗?”
齐珩吸了吸气,低头看着季矜言惧怕地表情,沉声道:“四叔,我已解衣睡下了。”
屋外沉默了一瞬,齐峥听着那声音确实缱绻慵懒,不像说胡话,于是悻悻道:“罢了,本想找你下盘棋,你既然睡下了,那就明日再说吧。”
“嗯,四叔也早日休息,明早还要赶路。”
齐珩面不红,心不跳地打发了齐峥,直到听见张尚重新将院门关好的声音,低着头对季矜言笑:“你说这四叔讨不讨厌,每次总要坏我们好事。”
然而想到今日听到季矜言主动撩拨齐峥,要与他贴唇,心中不禁愠怒,话语也极尽阴阳怪气:“在其他男人面前都可以那般放浪,怎么到了我这里,偏要装贞洁。”
话音刚落,掌心已顺着衣襟开口处探入,与她肌肤相贴。
两人的身体均是一颤。
齐珩从不知道,女子肌肤竟能细腻如此,好像最上等的绸缎一般,抚摸过她的脸颊几次,已觉得柔若凝脂,没曾想到从不为外人所见之处,更是这般软滑。
微微凸起挺翘的,该是她的奶尖。
季矜言全身抖绷紧,犹如被拉开的弓,忿声道:“齐珩,你言而无信!”
他低头吻她耳后肌肤:“你乖些,我不入你身子。”
整晚都在惊恐中度过,季矜言的早已头昏脑胀,此刻听见他这话,竟有些羞耻地松了一口气,语气也软了下来:“嗯,你……你不骗我?”
齐珩埋首于她颈间愉悦低笑:“服丧期间,不行房事。”
还不等她庆幸,只听得耳畔一声似哀怨似无奈地叹息:“……矜矜。”
他低声唤她的闺名,仿佛亲昵的爱人。
握住她胸乳的手突然停止了动作,齐珩掌心摊开贴在她的左乳上,完全将其覆盖,季矜言的心跳突然快了起来,以为他这样就作罢了,隐隐期待着问:“长孙殿下,现在可以放我走了吗?”
不带一丝情绪的嗓音重新传来,仿佛刚才那饱含爱意的轻诉是虚幻。
“我什么时候说过,许你走了?”
“齐珩,纵然我行为不检惹你误会,难道、难道你自己就一点错处都没有了么——”季矜言被他反复折磨,已临近崩溃,她颓然地望着头顶,有些疲惫:“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这么快就不耐烦了?”齐珩嗓音冷冽,嗖嗖地冒着寒气,不知为何,季矜言这般予取予求的模样反倒惹他不快,胸膛内一腔怒火隐隐在燃烧,“看来你是不准备离开京师了。”
季矜言的眉心突突地跳,想起傍晚时那阴森的警告,后背都惊出一身冷汗。
她丝毫不怀疑,齐珩有这样的本事,让她回不了临洮。更何况,他刚刚还以齐峥相威胁,若是叫圣上知道了她与齐峥……那必然是一场轩然大波。
此刻绝不能激怒他,她咽了咽口水,怒力让自己平复下来:“殿下,你说过的,陪你一晚,从前种种都不再计较。你刚才也说、也说……”
她咬了咬唇,硬是说出了口:“……你说你不入我的身子。”
齐珩抽回手,起身俯视着她,居高临下:“小郡主说得对,身为皇长孙,的确不应失德。”
“你、这是何意?”季矜言坐起身来,不解地望着他,显然不信,他会这样好心地就放过自己。
他鄙薄地嗤笑:“既然你一再否认自己先前勾引、撩拨我,那么今日,便将这罪名坐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