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啊,那你这弟弟怎么来的?」其中一位欧巴桑感觉有异,狐疑的问。
「是我妈和继父生的。」
「那你的继父咧?」
「爱赌博欠了一屁股债,现在不晓得逃到哪里躲债了?。」她流下两行清泪,让人看了更觉得楚楚可怜。
「这样啊…」发问的妇女点点头,表示了解。
四周围观的妇人,听见她的悲惨身世都不免对她的坚强感到佩服,这勇敢面对生活的态度简直就是现在阿信的翻版嘛!
大家纷纷掏出钞票买个几件衣服,主要目的还不是在忙她这个需要生活而为钱打拼的孩子,谁叫她背后还揹了个嗷嗷待哺的弟弟。
站在夜市某处的稽伦煒双手环胸,看着她忍不住露出莞尔的表情,心中忍不住感叹围在摊贩前的太太们又是一群即将被狼吞到肚里的小羊。
柯佾拿着刚签定的合约来给执行长签名,为了这张能否量產的单他付出许多的心身,没想到甫进门就看见稽伦煒打着呵欠。
「又去做贼啦?」柯佾最近常看见执行长睡眠不足,忍不住嘲讽。
「不是做贼,是去观摩。」稽伦煒也不明白叫卖的她到底有什么吸引力,每每下班后总会不自觉得绕道去看她做生意的样子。
他会对她感到好,该归于某日国外来了一位客户主动要求他带他到台湾最有名的夜市看看。说是非得吃吃这里的美食,蚵仔煎和臭豆腐不可,身为地主的他也只能捨命陪君子,况且这之中还关係着一亿美金的合作关係。
就在那次的机缘下,他看见夜市叫卖的她,揹着弟弟仍敞开喉咙用力的吶喊,要人不注意她的身影也难。
「报告执行长先生,依照我们公司现在的业务,你应该可以准时下班才是。为什么仍旧每天加班?」柯佾和他是学长学弟的关係,所以才敢这么不怕死的提出心中的疑问。
「我每天加班和业务有关係吗?」他将手中的笔放下,专心的看着他。
「嗯…业务部的同仁向我反应,执行长还没有离开公司他们也不敢太早走。」虽然每位同仁都归心似箭,但更怕饭碗保不住啊!
「告诉业务部只要他们把份内的工作完成,想早点下班无可厚非。」稽伦煒也是从三人公司开始,岂会不了解这些员工们心里的想法。「我绝不可能因为早点下班就借题发挥,他们大可放心。」
「我会交待下去的,至于执行长您仍决定每晚到夜市?」那晚地主名单中也包含柯佾,所以对于执行长接下来的每晚都到夜市看那女老闆叫卖感到十分的好,。
「过了今晚就不再去了。」像是宣誓般,其实稽伦煒对于自己这种荒谬的行为也找不出合理的解释,只能暂且让自己放纵沉沦。
「那我想业务部只要撑过今晚,接下来应该就可以早点准备下班。」
照理来说以稽伦煒能把一间三人公司变成千人的科技公司,应该是不需要他的协助,但柯佾的存在就是导正稽伦煒太过偏激或无法解释的行为出现。
当时他刚从军中退伍,接到学长的电话,告知他要开公司但没人愿意入股帮忙,所以寻求他的协助,问他要不要到一间两人公司来。
毕竟大多数刚毕业或退伍的同学都寧愿到科技公司上班领高薪,也不愿拿自己的未来和他赌,谁晓得他会不会成功。
但他愿意,就是看准学长的才能,学长出资,他出力,这种不需成本的生意不答应的是傻子。
他们两人在当时得校长兼打鐘,边研发產品边跑业务,寻找愿意帮他们量產的公司,实在是因为就这间公司就只有他们两个忙不过来,才又另找了一位助理在公司里坐阵,除了做报告还得负责接电话。
终于他们到现在只要发号施令便能有结果,他们付出了八年的时间有了千人的规模,他始终深信自己的眼光不会看错,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现在的柯佾只能猜想或许是稽伦煒觉得花八年的时间为事业打拚且每天早出晚归的生活过腻了,所以才会在夜市里找到乐子,他不反对但也不赞成公司的执行长每天穿着西装一下班就往夜市跑,毕竟这种事情他没听过,也不希望稽伦煒成为第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