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会跟大人稟报的。」转身走了两步又想到什么,回头说:「明日开始你得跟紧我。」
「什么?」她愣住了。
「避免不要的麻烦,我可不想一天到晚帮你处理那些琐事。」她整个僵直着,他是真的要帮她,还是只想整她?
「我对调戏你这件事没多大兴趣。」见她僵直的表情,他也只是吶吶说完转身就离开。
他刚说他对调戏她没多大兴趣?但他先前不就想这样、刚还想那样,怎会……她突然羞窘的红着脸,难道他对她做那些怪怪的事就只想逼她承认是个女的?她又羞又气的直抱紧着包袱。
一个人烦闷忍着背上的伤不安的来回踱步,怎会她一醒来就在这?血凤凰不是带她走吗?为何自己会住在琅琊府里?
生气的捶着桌子,她被困在这里,困在小小的琅琊府里,哪都不能去。
「怎么了?」法无情端着汤药进来就听见她的声响。
「你想关我到什么时候?」平小竹怒气瞪着他。
「我没关你。」他平淡说着。
「你有,巫愬设下迷城阵,让我走不出去。」她暴怒的瞪着。
「那是怕你没按时服药。」他关心的将汤药递给她,但她却没啥领情。
「你看,你现在就不好好喝药,若让你回去了,岂不又伤风?」
「你说谎。」平小竹怎会看不出他眼里的闪烁。
「好,我说谎。」他搁下汤药,正经的问她:「那你可以诚实告诉我,你为什么找上我?」
「如果我说完了,你会不会让我走?」
「我考虑。」
像是赌气,她一嚷道,「我只是为了方便调查。」
「调查?」他像是明瞭的点头,又问:「那又为何在后山?」
「这些年我和师父躲藏不少地方,后山是我师父最喜爱的住所。」
「你当初说是为你爹守丧,你那时说得可是你师父?」
「不然呢?」她一副垮脸问,「你没读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吗?」
「我在昏厥前曾见过一名身穿白衣的姑娘,那位白衣姑娘也是你?」
见他像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她只能白他一眼,「是。」
「为什么?」
「因为那里常有女子勾搭路过男人,然后就不知去向,我只是在猜那个女子就是虎威豹异形的,所以才会扮成那样吓吓那些好色者。」
「那你又为何要告诫我,要我别捡路上的东西?」
她快被他烦死了,有些生气说:「你自己不也见过艾思梅的例子吗?那又为何要问我?」
「喔,」见她火大的模样,他依然笑着,「知道你身分的只有血凤凰一人?」
「对,那个背叛者。」平小竹咬牙说着,若他有带她走,她就不用在这被「逼供」。
「你其实很可爱。」他突然称讚她,却让她一脸疑惑。
「你说什么?问完了,我可以走了吧?」说完她就打算离开
「慢着,药先喝了。」
脸有些扭曲,但她还是一股气将汤药喝了,「可以吧?」她不悦瞪着。
「我只有说考虑,并没有答应。」他说。
「你说什么?法无情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谎?」她失控的吼着。
「我没说谎,我只说考虑。」
「你、你、你,说话不算话。」她气结指控。
「我一向说话算话,我刚真的是说考虑。」他也很认真解释。
「你干嘛留着一个没有用还被通缉过的江湖人在这?你若想报恩,也报过了,你若想问问题,也问完了,你还想干嘛?」
「我只想留你。」面对她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反倒云淡风轻与她成对比。
「你留我做什么?」一般人若听见这句话应该会心速失控,但她没有,有的只是火大。
「我发过誓,负责到底。」他很认真的说,但她听了却只是很想揍人。
「谁要你负责?」她气呼呼的瞪着。
「礼俗。」
「那就不用了。」她扭头就走。
「我不是用一般誓言。」他很严肃、很正经、也很庄重的说。
「我对你的誓言不感兴趣。」
「族的子民是不能背弃誓言。」
「族?」当她要开门时,回头望着他。
「我以族立誓,负责到底。」
「不可能,这世上没人见过真的族。」她摇头着。
「但这世上真有族,我是隐法门无情。」他大步的走向有些呆若的她。
「隐法门?」她讶异了,「那个传说中以法治国的家族。」
「没人知晓我们的身分,你是第一个。」
「你们都是?」她想想那些人都像凭空出现还各有本事,他们真的都来自传说中的族群吗?
「是。」
幻想在理智出现而幻灭,她生硬说:「我没听见。」才要开门就被法无情止住。
「族的子民不能背弃自己的誓言,若你真要我背弃,那我只能自刎。」他压着她的手,若有似无的气息笼罩在她背后,她微微一愣,却又说:「若你不能背弃,那我背弃好了。」说完就一股气流往内窜,他只能先止住她穴道。
「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得事,但……我不能背弃誓言。」他很严肃的说明。
「是我要你背弃、是我不要你负责,不行吗?」
「背弃誓言是不配做的子民。」
「随便你。」
「好吧!」他放开他的手,却背着她以掌自击。
「你做什么?」平小竹及时拉住他的手,满脸诧异。
「我说过,族的子民是不能背弃自己的誓言,若要背弃,只能自刎。」
「你?」看着他执着的眼眸,和大掌的使力,她愤恨的甩开,「算了、算了,我认了,行不行?」
「我没逼你。」
「是,你没逼我,只是以死相胁。」她瞪着。
「你还是可以走、还是可以要我背弃誓言。」
「不用了,我不走,可以吗?」
「我不会逼你做你不想做得事。」
「现在是我自愿,行了吗?」
「那你好好养伤。」说完又是一阵微笑。
「不送。」她背过身,生气自己心软留下。
「早些歇息。」换来的只是她轻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