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弟弟,初桃就是哥为你准备的新娘啊,你怎么那么迟钝……”
当他表现出抗拒和难以置信后并第一次拒绝了他从小百依百顺的哥哥的命令时,陆璋听到他的拒绝,眼是他从没见过的严酷寒冷,冷笑一声,完全不复往日温文儒雅的样子,居高临下看着他,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却让他有一种恐怖的熟悉感。
——是他们的父亲,那种每每感到所谓威严独裁被挑衅后的所表露出的恼羞成怒的色,他永远不会忘记。这时他不仅打了个寒噤,脊背发寒,却接着听到陆璋说:
阿璟,你从前向来听我的话,我说什么你都乖乖遵守,现在你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忤逆我,我做这一切,难道是为了我自己吗……
你知道父亲得知这个消息有多高兴,那是他第一次在信里有过肯定我的话语……
难道你舍得让他失望?让我也失望吗?
他听到这话,低下头没有再言语,陆璋以为他像以前每一次那样,轻松就能让他听话的妥协,却不知他早已暗下决心,不会自私到利用初桃为自己续命。
后来陆璋果然为初桃赎身,只要娶她为借口,不日便要带她回封门完婚。
他没有,直接告诉初桃真相,而是旁敲侧击,企图说服她,可显然没有用,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真相,可又害怕她知道真相后因为陆璋的欺骗而伤心欲绝,也怨恨他这个害她被欺骗的始作俑者。
那时的他知不知道因为他的自私和犹豫,却把她的命运推向深渊。
那天他终于下定决心要把以前的真相告诉她时,陆璋却也察觉出他的意图,在他的吃食里下了药,将他送回封门软禁,再带着毫不知情的初桃回了封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