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柯伸出手描摹她的眉眼鼻梁,温柔认真。又轻抚她的嘴唇,这吐露宣泄话语的地方承载太多楦校总让她羞于表达自己的思绪,于是全然信赖地跟随李牧柯的脚步,不管前方是真心还是谎言5533
不能让江梨离开我。李牧柯这样想到,他扶着江梨慢慢躺下,侧躺在她身边手掌轻轻放在她的小腹上方,若有若无地触碰到她因为呼吸起伏的腹部,柔软而坦诚。房间的灯不知何时关闭了,整个房间陷入黑暗,窗帘没有完全拉上,一丝光亮钻过缝隙爬到床上,正好照映在江梨的黑色长发上将她笼罩在皎洁月光中,这么美好却仿佛下一刻就会离去。
不能让江梨离开我。李牧柯闭上眼睛,听着她轻浅的呼吸声思绪归于平静,他已然没有更多的解决办法,但终究不愿放弃这注定被发现的隐秘占有。
江梨再睁眼时,像很久之前那样头十分晕沉眼前一片昏暗,她恍惚间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是否是李牧柯把她带回来的那一天?她下意识地害怕紧张,焦急地唤李牧柯,下一刻一只略微冰凉的手覆上她的脸颊,江梨下意识贴近过去,鼻间是再熟悉不过的清淡香气。
不过她又反应过来自己眼前的黑暗并非暂时,有什么东西覆盖她的眼睛让她无法视物,声线清晰可闻地颤抖:“牧柯,这是什么,为什么要遮住我的眼睛?”
李牧柯没有回答,只是那只手沿着她的小臂向下滑移,温柔牵住她的手,江梨顺着力道起身,被他揽在怀里亲昵得和大街上情侣无异。她没有再多询问,跟着李牧柯迈步一会儿,走进一个更加安静的房间。
“我有时候喜欢来这里静一静,放空思绪什么都不用想。”李牧柯突然开口,声音低沉轻弱。江梨还被蒙着眼睛,她有些茫然不知道李牧柯的用意,但很快他就做出解答:“小梨在这里待几天吧,这个房间只有我们两个人进来,不会有人来打搅你。”
江梨瞬间明白了李牧柯的用意,她抓住他的手臂快要哭出来:“牧柯,你别丢下我一个人,我再也不离开了。”
却没有得到如以往的宽慰,她的手指被慢慢掰开,彻底和李牧柯分离来:“小梨,你觉得可以欺骗我吗,你不乖哦。”
江梨还要去找寻他的所在,双手却被抓住反剪到背后,一根细长的丝带物捆缚她的双手令她动弹不得。李牧柯动作时完全不在意江梨的反抗,甚而看不到态也能察觉到他的气定闲。江梨被摁住跪在地上,李牧柯的命令冰冷:“跪在这里,没有我的指令不许变姿势。”
这种事在两个人关系确立初期时有发生,彼时李牧柯需要确立在她心里的地位恩威并施,没过多久就让江梨更加依顺,如今再次得到这个命令江梨说不清心中是何感受,也只能咬牙照做。
今天或许是周末,因为李牧柯说要陪她呆在这里不留她一个人,就真的在远处一个位置坐下,格外安静时呼吸声都隐约可闻。江梨一面乖乖遵照李牧柯的命令跪得笔直,一面心里还在焦虑昨晚看到的消息,担心妈妈久未听到自己的消息会有何反应,毕竟她有时候不能以普通人的思维加以推断。
这么跪了许久她再也抑制不住生理的泪水,痛苦将她包裹其中只求快些解脱,她不再担心引起李牧柯的不满,不时小声请求他放过自己,卑微无比。她听到李牧柯那方传来笔尖的移动声音,莫名想到自己有多久没有系统地学习了,她的世界完全被李牧柯占据,再没有一点多余的空隙让她塞入别的东西。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牧柯终于走过来让她以口舌抚慰自己,哄诱她得以离开而她又一次无条件地相信。说喜欢?可喜欢是这样的吗,将另一个人完全禁锢在身边,夺去她的自由,让她的喜怒哀乐皆系于己身,似乎这就是永恒,这就是爱意的表现。
江梨隐约觉得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样的,可她无法辩驳也无法拒绝,就是这般危险的毒药也是她渴望许久的珍宝,被她珍重视之甜蜜品尝。
李牧柯很知道该如何将心有跳脱的猎物再次规训到自己身边,江梨在这样的环境里呆了许久,完全没有了时间的概念,只知道依偎身边的李牧柯,因为他就是她的全部,对他的依赖逐渐达到高峰,每天最令她喜悦满足的就是李牧柯进入房间的那段时间。
她的双手早在那天就被解开禁锢,眼罩却是每时每刻戴在眼前,只有李牧柯进来的时候会亲手为她解开眼罩,让她得以短暂地获得些微光明。她什么都不用做,吃饭喝水洗漱全部都由李牧柯来为她操办,江梨的目光几乎不会从李牧柯身上移开,眼中的爱意没有任何别的情绪隔绝,浓烈炽热。
她完全地接纳李牧柯的进入,对他的每一个要求都尽力满足,她这么热情又乖巧,无比渴求来自他的温度和力量,以此感受自己的存在,证明她并非是一具行尸走肉。每一次性爱都是激烈的,两个人在床上地毯上在房间的角落抵死缠绵,仿佛第二天就会永久地分离,仿佛此后将再不复相见,李牧柯残余的清醒让他做好措施,保证江梨不会因为如此频繁激切的情爱有任何怀孕的可能。
江梨有时候觉得自己这样的状态会持续很长时间,在这个与别墅不符的狭窄房间里仅仅和李牧柯依存,没有别的思索也不再考虑两人以外的世界。不过她现在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光是这样她就已经满足,以往的痛苦悲伤都被她移出脑外,只剩下眼前的拥抱和互诉的爱意,这不就是她一直以来所渴望的吗?
江梨一直这么想,也这样乖乖听顺李牧柯的要求,直到李牧柯父母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