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纭只能暂待在梁宫,等待他拟定合约。
温长然来接,被他回以“要好好款待陈王后,洽谈两国情谊”为借口。
见她同意,温长然也只得作罢。
“若有任何不习惯,可着人通知本王。”
“陈王后自小于深宫成长,岂会有不习惯?”温洲星意有所指,看向躺在床榻上的她。
隔着一层纱帐,太医说她身子不适,需得静养。
小腹不适休息半日也就好了,并无大碍。陈纭起身独自于殿中用了晚膳,太监过来通传,梁王陛下召见。
自吃过一次,他像是着了迷,对她念念不忘。
“姐姐,为什么对兄长那么狠心?”
寝宫中,他坐在龙榻边,环住她的腰。卸去浓妆的温洲星,五官俊朗双眸润澈,面部轮廓、鼻形与温长然如出一辙,只是温长然的眸子更加睿智,他的眉如一把平和的剑,自带锋芒而不咄咄逼人。
相比之下温洲星更加柔和。像一只幼兽,经历诸多坎坷却拼命收敛所有对外的敌意,生怕再次被抛弃。
他很听温长然的话,唯独在对待陈纭这件事上,自己作了主张。
他想惩罚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想羞辱她,她根本配不上兄长!对谁都能曲意媚合,他要叫兄长看清她的真面目。
“阿星……感情的事……”
“我也曾经把自己的身体送到他面前,是他不肯碰。他可不像阿星这样,只想占有、欺辱、以任何条件达成目的……若说他与你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太过正气。阿星……这样的温长然,阿纭配不上。”
“有些事情冥冥中注定,境界不同的人,心难以契合。他旷达不羁,更值得温柔明丽的女子来守护,且只对他。”
若她心许了温长然,能陪他的时间又有多少?她可以去爱,她不想他为了一点点短暂的明媚,余生在长久的等待与挂怀中空度。
他有朋友、有诗酒、有知己,再得一心上人是为锦上添花,若她回应了他,只是在给他束缚。
“姐姐真是、说得我都感动了。”
温洲星将她放入身下,俯视那双明净眼眸,随后吻落下来,扣住她的手。
“你配不上兄长,天底下的女子,又有谁配得上兄长……”
他解开她的衣衫,看着莹润玉肌一点点呈露眼底,在听她亲口说自己不配兄长时,心中不由一动,原来这女人还有可取之处。
她努力于自己的滥情中,保留对兄长的尊重。
原来拒绝一个人,也可能是因他太好了?
可她就没有拒绝自己,自知不及兄长,那这个女人,又是如何看他的?
“姐姐的身子真为尤物,软香无骨,无怪引了那么多男人趋之若鹜。”
他的指腹滑过她下颌,一寸寸向下移去,握住山峰起伏之处,饱满软弹盈握,使之流连。
接着是细滑的小腹、款款水蛇腰,再向下,她敏感地一颤。
“阿星……”
“姐姐的反应、是期待么?”
他将她所有的情尽收眼底。
“没有……你要做、就快些。不必如此撩拨。”
“哦?就这样迫不及待么?”
“……”
“哎陛下这是临幸了哪位女子?”寝殿外,听着内中传出的羞人动静,两个值夜的小太监窃窃交流。
“这也是你我能够探听的?当心脑袋。”
“还以为咱这位戏子陛下、是不行的呢……这么久以来从不见临幸哪位妃嫔……”
隔日,温洲星下朝回来发现那个女人还没起。撩开帘帐,
“姐姐,该起了。”
陈纭倦得很,被他折腾了将近整夜。
听到声音往被子里缩了缩。
他压过来,“姐姐若是不起,可莫怪我做些让姐姐能清醒的事了。”
陈纭翻过身背对他。
被角被扯开,看到迷糊倦怠的睡颜心也仿佛坠陷,变得柔软。
捏了捏匀净小脸,“姐姐这样困么?你是如何满足那些男人的?”
“温洲星!”
被不停搅扰的人生出愠意,闷声叫他。
可他毫不在意,只觉有趣。
凑近淡粉唇瓣蜻蜓点水啄了一下,“姐姐快些起来,陪寡人用早膳。”
“你自己吃。”
“不成哦,看不到姐姐,吃起来无滋味。”
“……”
“你再扰我,今日就走。”
陈纭不堪其扰,放出狠话。
温洲星之好放她继续睡了半刻。
自己拿一本书坐在外面,桌上膳食摆放得满满,伺候的太监提醒他,“陛下,再不用膳就凉了。”
他摆摆手,又换了个姿势继续看书。
当值的宫女太监都觉得罕见,他们的陛下想来循规蹈矩事事守时,今日真是反常。
“陛下,这粥膳已凉,奴才叫人撤下去重新加热?”
“去吧。几时了?”
问过时间,温洲星思量了下放下书起身去寝殿内。
看着龙榻上睡的正香的娇人儿。
“姐姐,起吗?”
“嗯……”
再不起,恐怕不知道要被这家伙叫几次。
迷糊了一会儿,懒懒应一声。
被他捞起,骨头都是软的,任由摆弄。
“这个……怎么穿?”
温洲星见她回应之后并不动,只好自己上手。
他拿出她的一件上衣撑开,企图找到哪里是袖口,哪里是头。结果刚一撒手她又倒下去。
嗓音慵懒动人,只是说出的话不怎么好听,“温长然都比你细心……”
“姐姐竟还惦念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