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付出的代价与痛苦无法想象。
可也是重生带给他更加无可匹敌的力量,灵敏异常的听觉与感知能力。
方圆十里内,夜枭飞过的动静他都能捕捉。
而今功力更超先前数倍。
“莫修染……”
“姐姐怎么了?”
“好多蚊虫……”
“那怎么办呢?”
她睡不安稳,睁开眼睛看着满天星斗,四周虫鸣蛙声相伴,恼人的蚊子也在耳边绕来绕去。
锦衣玉食从来也未遭过这般苦,只觉得好想家,想念七哥、想念三哥……
莫修染盘坐一方石头上,看她罩起披风将自己捂了严实。
“莫修染,你在做什么?”
嗅到一丝淡淡的腥味,她拉开披风,就看到黑影绕着她一圈,手上淅淅沥沥滴落着液体,细细一瞧才察觉是血。
“姐姐睡吧,我的血可驱蚊虫毒蚁。”
“你没必要如此。”她坐起身。
“姐姐娇贵,是我没能照顾好你。”他半蹲下来,分明视线被遮,却好像在看着她。
陈纭拿出帕子替他裹住仍在滴血的手臂。
“莫修染,你是想赎罪吗?”
“赎罪?”他抬起她的下颌,“我不觉得自己有罪,只想守护好姐姐。”
陈纭心中复杂,纵使他现在对她万般好,当初让她精沉郁痛苦那么久的他,仍旧让她有厌恶情结。
“你与阿仇是如何认识,为何他那么信任你?”拍掉他的手,她问道。
“这个嘛,以后再告诉姐姐。”他回到石头上盘坐,“听闻姐姐还与醇亲王双修,告诉你哦,姐姐的身子不适合男女功法,若修下去,只会要了对方性命。”
“你什么意思?”
“姐姐的身子为器,只适合被男精浇灌,若男方不泄只取女方精元,于你的身子无益,与你双修的男人自然要遭反噬。”
“你为何知道这些?”
“呵,”他讽笑一声,“姐姐的身子我再熟悉不过,知道又有什么怪。”
“趁现在收手还不晚。”看出她面色顾虑,心中不悦但还是出言提醒。“你们尚未修成,停下即可。”
双修之道在于阴阳抱合,互相吸收所溢之气,不泄精元。
可她的身子,却是需要男人精元滋养。
“莫修染,你还知道什么?”
“呵呵,姐姐还想知道什么?”
她翻过身,背向他。
回陈一路所选道途偏僻难行,下山于途经小镇休整并买了马匹。大概行了两日,她所中恶咒开始发作。
原早该爆发的,因为天珠形成为她抵挡了部分咒怨之力。
“姐姐怎么了?”
察觉她捂住胸口不对劲,黑影驱马赶上来。
一路他护随在她身后半尺距离,也方便观察后方情况。
“无事……”
“前面有小镇,今晚先在那里歇脚吧。”
莫修染以为她是长途奔碌太累,为了赶路这两日吃不好歇不好,看着她强作无谓,心中不无心疼。可他也没立场奉劝,他现在、只是她的一个跟随者。一个奴才。
抵达小镇找了家客栈,十分简僻。好在有热食果腹、有热水可浴、有床铺可歇。
洗浴后只觉得越发难受,身体很燥热难耐,心口一阵阵发疼。
打坐调息她想要压制这股没由来泛滥的情欲。逐渐意识进入一片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