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纭抬眼对上男人面具后投来的视线,睥睨轻蔑的姿态透出一股慵懒不羁的气质。
他指尖一凝,解开陈纭被封的声带。
“你是瑞广王?”
看气度其实无需问,她疑心是此人与先前掳劫她的马上的瑞广王,非常不像同一人。
而且他不是受伤了,腹部还被自己扎了一刀,可眼前之人完全没有一点儿受伤的痕迹。
“本王正是。”男人拨了拨手指上的碧玺戒指,唇角微挑。
“我与你无怨,为何掳我?”
“哦,我也不知道,他掳你做什么。”男人捏了捏自己下巴,“这个好色之徒,大抵是又看上了你的美貌,真是不知道给我省心。”
陈纭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王爷可否放小女子离开?”
“这个嘛……”他盯住她肩上的伤口片刻,“恐怕不行。”
“你作什么?”
男人忽然指尖凝气划破了她的衣裳,血肉淋漓的伤口在滑玉似的肌肤上着实有些触目。
“姝媚下手挺重,再晚片刻,毒入经脉,你可就无救了。”
“姝媚?那个从瑞康王府出来的暗影,是你的人?”
“嗯,是我的人。”
他还在观察她的伤口。
抬眼看她,“你同我那位皇兄,是何关系?”
过近的距离,让她看到面具后那双眸中隐匿的幽深。
“没有关系。”她冷言。
“哦?还是位嘴硬的。不过没关系,你不说我也会救你,不说、才说明更有关系。”
他抬掌运化,一团真气自伤口处为她将毒素全部吸纳出来,于他掌中化成一团紫黑之气。同时喉间涌上腥甜,吐出一滩污血。
“这样便无事了。”
“你、你松开我。”
“哦?理由。”
她的手腕于马上时险些被粗暴力气折断,此刻被绑得僵疼,见他似乎非是那个好色暴戾之徒,她送上双手至他眼下。
他指尖一抬便化断了绳子。
“淬!今日真是晦气!”帐外响起粗放之声,紧接着进来一人,却正是马上掳她之人。“主,你怎么也在?”
“你来做什么?”
“老子砍了这娘们,居然敢捅老子。”
相近的身高体型,难道她误解了,那个带兵冲城之人不是沉琢?面具之人才是?
“若非你自己心思不正,又岂会惹一身腥。不过歪打正着,此女对我有用。”
“主,你查到什么了?”
黑银面具之人抬抬手,“去将受伤士卒安顿好,此次诈降也算摸清了皇军实力,后续兵力全部给我补上,这次,我要好好送皇兄一份礼。”
“我这就去办。”男人转身出去,临走前睨了陈纭一眼,这娘们姿色不错,早完折磨死她。
他们竟是诈降。
陈纭解了脚上束缚就要逃,过招时强忍疼痛腕骨不慎断裂。被男人扣住。
“啧啧,怎么这么不知爱惜自己?这么好看的手,要是废了多可惜。”他抬住她的手腕,陈纭被男人扣于怀中,不过他并没有贴的太近。
“本王解开你,可不是叫你自讨苦吃的。”
“来人,好好看住她。”
男人帮她医治了手腕的伤。
他似乎也会玄能。
“你到底是不是瑞广王?”
“自然。”
“那方才之人又是谁?”
“嘘,问题一次太多。”男人透出一股无所畏惧又心思幽深的气态,他毫不介意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底牌,是没打算放她活着回去。
可他又何必还费力医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