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将那人千刀万剐也不足以补偿。
太医说她精受了极大刺激,需要好好调养。
可是曾经喜欢的几个哥哥,谁也碰她不得。
她疯狂地躲避他们,尤其是陈逸,哪怕远远看到,也要尖叫着躲开。
束手无策焦头烂额之际,谁也没想到,她却愿意亲近温长然。
“温、长然?”
“是本王。”
“长然……”她恸哭着扑进他怀间,像是遇到唯一的救赎,“长然……王爷……”
他只觉心痛如绞。
抱住瘦弱的身体,温声抚慰。
“带我走,长然,带我走……”
“好,我们走,我们回家。”
“你是本王的妻,一日是,永远都是。”
陈逸万般不愿,曾经那般依恋他的人儿,如今、却处处躲他畏他。
为了她精状态的缓和恢复,陈逸宣召,王后患病需往皇林别庄休养,任何人不得打扰。
回到玉灵王府,她每天要躲在他怀中才能入睡。
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不再愿意有人与她发生那样的关系。
“夫君……”
夜半,她忽而转醒。
“怎么哭了?哪里不舒服?”
她哭得更凶,肝肠寸断一般,指了指心口,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她的心,破碎了,永远无法再愈合。
“五、五哥……”梦里断断续续念叨着。连续几晚,都是。
外头都道玉灵王自陈国带回一女子,却无人见过。
府上的人都觉得王爷对此女极其重视,万般爱护。
连日常梳洗都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侍婢。吃食更是精细讲究,那位擅长南方菜肴的大师傅又被聘了回来。
曾经,也只有前玉灵王妃有此待遇。
婢女们都议论着这姑娘恐怕来头不简单。
温长然每日亲手给她挂上面纱,这样真真切切相守相伴的日子,他曾想象过多少次。只遗憾不能带她四处游览山川名景。有待一日她将身子养好,他一定,要带她去看看他曾经赞叹难忘的地方。
朝中有人得闻此事,言语试探,都想知道痴情前王妃的玉灵王,寻回了一位怎样佳人。此事又可是陈国手段。
连温洲星亦不知。
但是见兄长终得开怀,他不说,他便不问吧。
这短暂的和谐,也只持续了不到半年。
她的梦语越来越频繁,睡得也越来越不安稳。
听着她口中所唤,欢悦的心一点一点下沉。
环着怀中的人儿,这温实的半年,格外享受她对自己的种种依赖,信任。
可是她的笑,从也未触及心灵,他能看出来。
只是想着还需要些时间。
不愿意放手。
有那么一瞬,他想索性将她强留在身边。就让他做个自私的人也罢。
“别这么对我……不要、不要……”
她惊恐时的抗拒,让他心疼。
他不知她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对待,只想尽早抓出那人,为她讨回公道。
莫修染如同销声匿迹一般,陈、蜀、梁三国全力通缉的状况,竟是丝毫查不到其踪迹。
唯独可能,隐遁在齐国某处。
可是齐国有陈恪,有陈聿的人一直在暗中搜索。
她的精失常,可能与那日刺瞎他溅在脸上的血有关,也可能与他将她按在树上时朝她灌入的邪气有关。
所有问诊过的医士,都提出相同的建议——顺其心意万不可再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