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们……你这个女人……”
唐秋怜震惊于自己看到的这一幕。
对她冷若冰霜的男子,却任由另一个女人这样勾引他,况且这个女人还没她好看,匪夷所思不足以表达她心中落差与不甘。
“唐姑娘不知道、公子就喜欢有缺陷的么?若是真想公子看上你,不如……自毁容貌如何?”
“云儿。”
言季不满于她这样蛊惑人心。
况且他根本也不是喜欢有缺陷的。
他叫她、云儿?如此亲昵……真叫人嫉妒。
“秋怜告退。”女子泪水涟涟地跑开。
她转头邀功。
“方才举动,以后在外面不许再有。”
她偏要触他的逆鳞。
抱住男子的腰,朝他撒娇,“为何不能有?喜欢言哥哥,与你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想要亲亲抱抱。”
“云儿……”
“好啦言哥哥,逗你的嘛。”她松开他,“言大公子仪礼周爽,高雅之操超群出世,小女子岂敢攀附?”
“小东西,你这是讽刺谁呢?”
她一展笑颜,拉着他道:“说好了今日去葛家商铺挑绸子,言哥哥不许食言。”
表面上,他们是去买绸缎,实际是查探葛唤之遇刺前夕的线索。
葛唤之的商铺原本应当在他身亡后就倒闭的,里面被人翻得乱七八糟,包括葛府也是同样情形。
言季安排人接手,让这里运作如往。
一方面是扰乱敌人视听,一方面是想引蛇出洞。
果不其然铺子昨日就遭了贼,贵重物品皆未遗失,他们故意放的一卷密信却没了。
那信封上涂有特殊香料,只要接触过,用寻踪蝶就能找到。
冷耀运用自如的银蝶之术,她苦苦求着他学了半年才略会皮毛。用来寻人倒绰绰有余。
“言公子打算怎么报答人家?”素手纤展放出银蝶,她轻抬眼角撩向身侧男子,笑容明动。
言季声舒沉道:“你想要什么?”
“一起图谋齐国如何?”
“云儿、你到底为谁做事?”他查不到更多关于她的讯息。去到她口中所说的溧阳,那儿只是一片被山贼洗劫又遭了洪灾的废弃村落,几经打听,当地也确实曾有一个陈姓富商。
她说卖身葬父那段,尸首是假的,自身经历都是真的。为此陈纭往前布了很长的局,任谁查起来也很难寻到破绽。毕竟葛唤之的谨慎,她不可能临时起意。
流落之后的她被齐国冷月大国师收留,却被逼迫做许多违背本心的事情。
这一段让言季有几分心疼。
因为她说的时候梨花带雨,娇花弱柳。
“阿纭原本也是蜀人,流落他乡,身不由主……”
这样的成长背景下,绝培养不出她现今这样的心胸见识。
言季不知该不该信,该不该就这样压下疑虑,只要安安稳稳与她共白首就够。
“人家自然是为言哥哥了。”她澄澈炙热地望着他,“齐国富强不止在于国土面积,齐政有许多值得借鉴之处,言哥哥若是愿意,可整理上表与蜀王,在蜀国推行,必定对百姓大有裨益。”
减轻赋税,对贵族的冲击极大。
单这一条,就让言季犹豫再叁。蜀王虽好色,但也心仁,只是他背后操纵朝堂的太后,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当初陈逸推行此令,虽赢得了大片民心,却遭遇旧权贵势力触底反弹,差点儿遭遇刺杀。花了许久的精力,才得今日昌盛太平天下。
陈国就是前车之鉴。
蜀王毕竟没有陈君年轻气盛、那般果决杀伐之抱负。
至于这些政令,皆是二哥整理出来,根据蜀国国情加以改进。
她拜托二哥的事情,他总是不计缘由地满足。
“二哥只怕你涉险,九妹,务必珍重。”
而这个东西,不能直接给五哥。需经由妥善顺理成章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