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嫁给一个人吗?”沉宿哭了似的抽泣,“那姐姐嫁给哥哥,我嫁给姐姐好了。”
沉渊骂了一句没出息,沉知卿愣了一下似乎在认真思考这个逻辑。
江若若只道是童言无忌,她的心已经飞到了远处,不知道书房里的沉辞又在思念谁。
她知道沉辞有喜欢的女孩,只是她从未见过,有时候沉辞看她的目光若有所思,就像透过她在注视着其他人。
她抛下忧思,捏了捏沉宿的小脸,他淡粉精致的瞳眸总是让她喜爱又心疼。
沉辞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长身玉立,晦暗不明地望了她一眼。
年幼的沉知卿发出一声老成的叹息。
沉宿捏紧了他的裙角,还在纠结姐姐最重要的人能不能有很多个,多他一个也不会嫌多的那种。
一个月,沉辞似乎是在故意躲着她。
暑假的第一天晚上,未成年的江若若赌气第一次去了牛郎酒吧,她拿着沉父给的卡点了最贵的酒,最贵的男人。
但她没看那群花枝招展的男人一眼,只是一个劲儿地喝酒。只是她第一次喝酒,喝多少吐多少,一片狼藉。
牛郎们见她醉的人事不省,捂着鼻子都出去了,叫来人打扫服侍。
恍惚之间,江若若瞧见一个少年,年纪很小,跪在地上擦地板,低眉顺眼地擦着地上的污秽,露出的手臂都是伤疤。
江若若突然酒醒了,她夺过少年的抹布收拾残局,她一边擦一边哭,骂着沉辞有眼无珠。
她拉过那个沉默少年絮絮叨叨,她把身上剩下的所有钱都塞给少年,让他去上学,信誓旦旦说要举报这家牛郎店招童工。
少年终于开口说了话,求她不要,那样他只能再找工作了。
江若若怜惜地摩挲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眸,有几分像沉辞,越靠越近。
少年则屏住呼吸,看着她再度醉酒睡了过去。
后来江若若再醒来是在沉辞的车上。
大半夜,沉辞竟然来接她了,他带她去了沉家的别院。
下车的时候,江若若尴尬醒了,她不理沉辞的绅士手,自己一溜烟跑下车。
月光下的花园很安静,静得她只能听到自己和沉辞的脚步声,她在前面急促地快走,沉辞闲庭信步,悠悠地走在后面。
距离拉开十米,江若若终于站定,转头看着沉辞,打了个酒嗝,委屈又倔强地问:“沉辞,你就一点儿没有想问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