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瞬间,她突然有种跳车的冲动,想要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祈思思摇摇头,感觉自己幼稚可笑,只不过分别半日怎么有种生离死别的伤秋感。
她见高心雅想要回复记忆只是理由之一,更深层次的是孤独感,那是祈律无法填补的。
半年前,她记得店里还有一条白狗,她很是喜欢,但是没过几天,那只狗就挣脱绳子死在了马路上,祈律抱着她安慰了许久。
她还养过流浪猫,那只猫挠了她之后就失踪了,再后来她就不养动物了,身边的活物就只有祈律。
许久没出门,周围的街坊邻居很是亲热,和她亲密地打招呼,邻居大叔还热情地招呼她坐顺风车。
她不可能发现的是,热情的邻居们在看向祈律时,眼里都带着深深的怯意与敬畏。
看着祈思思的车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祈律背身拉下了店铺的卷帘门,在黑暗里,有些虚弱地扶墙坐下,他咬牙仰起头,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黑衣。
“祈律你他妈玩的够花啊,伤这么重还有心思干炮。”一个嘲讽的男声蓦地响起,他不知什么时候到的,看着祈律一脸恨铁不成钢,“早知道我就不来,让你死床上得了。”
“给你药泡妞,还要救你狗命,你欠我多少钱了?”男人生气地开了灯,只见他扎着浅银色的长马尾,面容冷艳,手里抱着一个算盘,蹲在祈律面前疯狂拨动算珠,泄愤似的拨得算盘噼里啪啦地响。
“赊账。”祈律冷淡地说着赊账,丝毫不理会男人的唠叨,他就地撕开自己的衣服,缠着的绷带已经被血渗透了,露出一道血肉模糊的刀伤:“二狗,药箱。”
“什么二狗二狗,难听死了,我他妈有名字!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封燃小爷是也!”封然骂骂咧咧,皱着眉一脸嫌弃地拿出随身药箱,就要给他包扎。
“我说,你祈律不会真假戏真做栽跟头了吧,我还没见过你这么在乎一个女的。她有什么好?还没我好看,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你甚至还因为她受伤了!”
“不是因为她,你如果在那位面前说了不该说的就把你切碎了喂蛇。”祈律话音低沉,他熟练地开始消毒止血包扎,根本不需要封燃的帮助。
“得,您老人家这已经久病成医了,还要我来干嘛。”封燃撇了撇嘴,有些委屈。
“我问你,沉家那边有没有新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