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祈思思平静地说,“阿律从来不跟我说这些。”
“还死了几个名人呢,有个叫沉什么渊的,是深茗集团的社长,听说和他弟弟都死在那场海难了。”
“这下好了,整个集团都乱套了,可惜我还挺喜欢他们家的珠宝的。”
高心雅装作无心地说着,眼里却紧紧抓住祈思思每个动作情。
祈思思听到脑海里好像有什么破碎的声音,随即便是耳鸣,她听不到高心雅的话,只看见高心雅一开一合的嘴,她突然想起了半年以来的梦魇。
祈思思将包装好的舒芙蕾递给高心雅的时候,高心雅亲吻了她的面颊:“思思,记得来看我,你知道的,我丈夫最爱吃你做的蛋糕了。”走时,高心雅在她的收银柜悄悄塞下一沓钞票。
祈思思寒暄着送她出门,车窗里一抹紫罗兰眼眸和她的眼相撞,祈思思移开了目光。
车绝尘而去。前排的高心雅低头对着后排的男人说道:“她不记得了。”
她的声音跟刚才的热情判若两人,冷静客观地像在评价一个陌生人。
男人抿了一口烟,眉尾的刀疤显得他丰俊朗,他什么都没说,看着后视镜里消失的那个女人,长发及腰,消瘦憔悴,更显清丽,如同朝露的百合,迎着夕阳走向孤独。
高心雅习惯了男人的沉默,她转头看着手里包装精美的舒芙蕾,想起了舒芙蕾的比喻:转瞬即逝的爱情。
她从未得到过,谈何失去。
夜晚,大雨撞开了风铃,祈律晚归了。
祈思思有些担忧,拖着病倦的身子想为他脱下雨衣,却意外瞥到他脸侧一点绯红,如同血迹般猩红夺目。
“你摔到了?!”。
“阿姐,不是我的血。”祈律淡然地躲开了她的手,漫不经心地拂过脸颊:“别吓到你了。”
下一刻,祈律却是危险地眯起了眼睛,“今天你见谁了?”
一声惊雷,闪电刺破夜色,祈思思才发觉祈律的眸子比骤雨的黑夜还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