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渊!”江若若忍不住发怒,但不得不压低声音,她抬头瞪着他:“戏弄一个将死之人有意思吗?我留在这里只是想知道一个真相,不是为了在这里跟你们调情。”
“而且,不要再叫我嫂嫂了!我不是你的嫂嫂!我根本就没嫁给你哥。”就算我想嫁,你哥也不愿意娶。江若若咬唇忍住了后半句话,她也不想被这句嫂嫂束缚一辈子,“我为什么十年前要离开,我有留下来的理由吗?”
沉渊看着她语无伦次,眸光越来越深,静静地不说话。他们的身体靠得很近,但心一直在背道而行。
“我曾经深爱沉辞,所以我喜欢沉家,喜欢你们,可是沉辞死了,我爸死了,我为什么还要留在那里?”江若若第一次将所有情绪和盘托出,第一次在沉渊面前直面自己自私冷漠的本性,她看向沉渊的眸光闪烁着,但是异常坚定。
她在告诉沉渊,她最在乎的是沉辞,不是他们,对于他们不过是爱屋及乌。
沉渊望着江若若激动地低声控诉着,她的眼泪在眼里打转,饶是如此他只是冷静地看着她,他并不意外,他一直都知道他们在江若若心里的分量。他知道的,十年前的事,其实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困住她的理由,一个借口罢了。他贪恋她的身体,她的温暖,她的呻吟,就好像他占有她的时候,得到了她所有的注视。
爱这个字眼让他真嫉妒得发狂,哪怕那个亡者是自己的亲哥哥。
他微不可察地轻叹,沉默着将江若若搂进怀里,她便咬上他的肩膀,拼命捶打他的胸膛,她用尽全力地伤害沉渊,刺痛沉渊。
沉渊没有回答,他只是微笑着将这个怀抱越收越紧,他温柔地低头吻去她眼角的泪水:“如果有一天我死了,请你一定笑着出席我的葬礼。”他不会像沉辞一样让她哭泣。
江若若松了口,愣愣地看向沉渊。
“你担心?”沉渊泛着苦笑,旋即又化作玩世不恭的打趣:“放心,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们都来日方长。”
沉渊忽视她惊疑的眼,没敢和她目光相接,他的目光向下,伸手勾住她的肩带:“试试吧,这件礼裙十年前就为你存在了。”